南侧,洪兴的人潮如同怒涛,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阿积所构筑的单薄防线。
沙滩,已经浸透了鲜血。
在和联胜主力部队击溃新记的同时,分流出去的两支侧翼部队,却承受着来自洪兴和东星的猛烈攻击。
阿积的眼神冰冷,手中那柄不起眼的短刀,快如闪电。他的对手是三个人——洪兴“灰狗”,陈浩南,以及大飞。
“当!”
灰狗的砍刀势大力沉,带着一股野兽般的凶性,直劈阿积面门。阿积的身体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微微一侧,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没有后退,反而脚尖点地,整个人迅速向前滑出半步,手中的短刀自下而上,直刺灰狗的腋下。
灰狗心中一凛,急忙收刀格挡。与此同时,陈浩南的刀已经从另一个角度封死了阿积所有的退路,而大飞则像一头蛮牛,直接撞向阿积的侧身,试图用最野蛮的方式破坏他的平衡。
这就是洪兴的战术。他们知道阿积是这支和联胜队伍的绝对核心,只要杀了他,这百十号人就会立刻崩溃。因此,他们不惜联手夹击,就是要用最强的力量,最快地除掉这个眼中钉。
面对这绝杀之局,阿积面无表情。他左脚猛地一跺,脚下的沙土被巨力震起,形成一片小小的沙幕,短暂地阻碍了陈浩南的视线。借着这零点几秒的空隙,他的身体极为柔韧地向后一仰,以一个铁板桥的姿势,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大飞的冲撞和灰狗回防的横扫。
躺在地上的瞬间,他腰腹发力,整个人贴着地面,如毒蛇般滑行,手中的短刀在沙地上划出一道直线,直取距离最近的大飞的脚筋。
阿积的“疾风短刀术”,本就是脱胎于最纯粹的街头刺杀,讲究在最刁钻的角度,以最简洁的动作,发动致命攻击。他在绝境中不断计算、闪避,寻找着胜机。
大飞吓出一身冷汗,狼狈地向后跳开,阿积已经一跃而起,再次与灰狗和陈浩南缠斗在一起。他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拖住了洪兴的三位大将,让他们无法分心去指挥和屠杀其他的和联胜小弟。
但这终究是杯水车薪。
另一边,阿虎的处境同样艰难。他面对的是洪兴的“伊健”。
阿虎修炼“金蟾劲”,一身横练筋骨,力大无穷。他手中的厚背砍刀,每一记劈砍都势大力沉。但伊健的身法飘忽不定,总能避开阿虎的重击,手中的长刀则像灵蛇般,不断在阿虎身上留下细密的伤口。
“吼!”阿虎怒吼一声,完全放弃了防守,一刀横扫,逼得伊健不得不暂退。但阿虎的身上,已经添了五六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他空有一身力量,却被处处压制,只能凭借蛮力和强悍的抗击打能力苦苦支撑。
战局最惨烈的,是飞机和飞全负责的外围防线。
山鸡、大天二,以及铜锣湾五虎中的另外两人——巢皮和包皮,带领着近百名洪兴精锐,组成一个巨大的扇形,不断地冲击着他们两人和身后那几十名和联胜小弟组成的防线。
“顶住!妈的,谁退一步,老子先劈了他!”飞全红着眼睛咆哮,他身上已经中了两刀,鲜血将他的黄色布条染成了暗红色。
飞机沉默着,眼神阴鸷如狼。他没有和洪兴的人硬拼,而是不断地在战阵中游走,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干掉那个瘦皮猴!”巢皮注意到了飞机的威胁,他狞笑一声,放弃了正面冲杀,带着几个心腹,悄悄地从侧翼包抄了过去。
巢皮下手狠辣。他看准飞机正在躲避一把砍刀,猛地从斜后方扑上,手中的西瓜刀带着风声,直劈飞机的后颈。
眼看就要得手,巢皮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直背对着他的飞机,身体猛地一矮,同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将手中的砍刀从自己的胯下反手捅了出去!
这一招完全出乎了巢皮的预料。
“噗!”
刀尖精准地从巢皮的小腹刺入,直没至柄。
巢皮的身体僵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刀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飞机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用力一绞,然后猛地抽出。
“你……”巢皮吐出一口血沫,软软地倒了下去。
“巢皮!”不远处的山鸡看到这一幕,眼睛血红,“我X!给我宰了他!”
包皮离得最近,他怒吼着冲向飞机,要为兄弟报仇。
飞机冷冷地看着他,不退反进。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瞬间,飞机突然弯腰,右手在沙地上一抓,猛地向前一扬!
一把混着血水的沙土,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包皮的脸上。
包皮的眼睛瞬间被迷,他下意识地闭眼,发出一声惨叫。
就是现在!
飞机的身影如猎豹般,瞬间贴近,手中的砍刀寒光一闪,从包皮的脖子上一闪而过。
一颗头颅飞了出去。
“我顶你个肺!主打的就是一个阴险是吧?”山鸡气得破口大骂,他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这边就折了两个兄弟,而且都是死在如此憋屈的阴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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