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半个时辰,终于靠了对岸。岸边早已站着一队人马,约莫五十人,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身披黑色披风,见我们靠岸,立刻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喊了句:“江阔云低雁南飞。”
“风急天高猿啸哀。” 秦风回了暗号,这是我们提前约定好的。
中年汉子大喜,上前拱手:“国公爷,在下温明,是元帅麾下亲卫统领。元帅已在皇城里等候,特命在下前来接应。”
“不必多言,带路!” 我翻身下马,五百名弟兄也纷纷登岸,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拖沓。
温明带来的人早已备好马匹,我们换乘之后,立刻沿着官道疾驰。夜色正浓,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格外清晰,两旁的树木像鬼魅似的往后退去。我勒紧缰绳,目光如炬,盯着前方的路,心里盘算着时间 —— 必须在天亮前赶到皇城,趁守军防备最松的时候动手。
秦风跟在我身边,不断清点人数:“姑爷,弟兄们都在,没掉队。”
“告诉弟兄们,再加把劲,到了皇城,好酒好肉管够!” 我扬声喊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边的人都听见。
弟兄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更多的是亢奋。连续赶路三个时辰,每个人的脸上都沾了尘土,眼睛里布满血丝,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这就是我的护卫,只要有命令,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敢闯一闯。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远处的皇城轮廓终于清晰起来。那城墙高耸,黑瓦连绵,在晨曦中透着一股威严,却也藏着几分腐朽。温明指着前方:“李将军,前面就是永定门,元帅已带人控制了城门,只等将军到来。”
我们加快速度,赶到永定门时,城门果然虚掩着。温国清一身戎装,站在城门口,见我们来了,立刻让人打开城门。他约莫五十岁年纪,两鬓斑白,眼神却格外锐利,见到我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来。
“贤婿,辛苦你了!” 温国清握住我的手,语气激动,“若不是贤婿鼎力相助,我温某断无今日。”
“岳丈客气了,你我是一家人,理应互帮互助。” 我抽回手,直奔主题,“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你立刻派兵守住四个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早已安排妥当!” 温国清大手一挥,“四门都由我的亲信把守,城外的驻军也已被我控制,将军尽管放心攻城!”
我点点头,转身对秦风下令:“带三百弟兄随我攻皇宫,剩下的两百人,随温明统领去丞相府,按温如胭姑娘提供的图纸,把那一家子都解决了,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得令!” 秦风和温明齐声应道。
我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佩刀,刀身在晨曦中闪着冷光:“弟兄们,随我杀进皇宫,取那昏君狗头!”
“杀!杀!杀!” 三百名弟兄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城门都在发抖。我们顺着大街疾驰,街上空荡荡的,偶尔有早起的百姓,见我们这般阵仗,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躲进屋里,紧闭门窗。
皇宫就在皇城正中,红墙黄瓦,气势恢宏。守门的禁军见我们杀来,顿时慌了神,纷纷拔刀阻拦:“你们是何人?竟敢闯皇宫禁地!”
“瞎了你们的狗眼!” 我一刀劈过去,直接将为首的一名禁军砍翻在地,鲜血溅了我一身,“奉温元帅之命,清君侧,诛昏君!识相的赶紧让路,否则格杀勿论!”这当然是我的一面之词,我总要找个借口攻击皇宫吧。
禁军们哪里见过这般凶悍的队伍,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有的转身就跑,有的还想抵抗,却被我们的弟兄们一刀一个,砍倒在地。连发弩 “嗖嗖” 作响,箭雨过后,城门处已是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皇宫前的石板路。
我们一路杀进去,皇宫里的护卫简直不堪一击。这些禁军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我带的这些常年征战的护卫冲击?一个个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我带着弟兄们直奔养心殿,温如胭说过,那昏君每晚都在养心殿就寝,身边只有几个太监宫女伺候。
养心殿的门被一脚踹开,里面灯火通明。那大晏皇帝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边还搂着两个宫女,见我们闯进来,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你…… 你们是…… 是何人?敢…… 敢弑君谋反……”
“昏君!” 我几步冲到床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他身上的龙袍还没穿好,掉在地上,露出一身肥肉,散发着酒气和脂粉味。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饶命啊!” 皇帝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朕…… 朕愿意给你所有的财富,求你饶我一条狗命!”
“饶你?” 我冷笑一声,想起温如胭说过,这昏君为了讨好丞相,逼着温国清出战江北,害得温家父女都被我活捉,“你当初逼着温元帅出兵江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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