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娘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透着几分跃跃欲试。她轻轻一跃,身形便如柳絮般飘了起来,脚尖在槐树枝桠上一点,借力再次腾起,整个人像一只夜行的飞燕,悄无声息地越过了院墙。我和秦风等人屏住呼吸,紧盯着院门口,只听 “咔哒” 一声轻响,那扇紧闭的木门被从里面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兰姑娘探出脑袋,做了个安全的手势。我们立刻鱼贯而入,脚步轻得像猫。
院子里静得出奇,只有风吹过枯藤的 “沙沙” 声。第一重院子空荡荡的,地面上积着一层薄尘,显然许久没有人走动。几间厢房的门窗都紧闭着,窗纸上没有半点灯火,看起来确实无人居住。秦风示意我们放慢脚步,他手持宝剑,走在最前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穿过第一重院子的月亮门,便来到了第二重院子。刚一踏入,便听到一阵喧闹的划拳声和谈笑声,从正对着月亮门的客厅里传了出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喝!再来一杯!”
“输了就得喝,别想耍赖!”
“这几日躲得憋屈,今日可得好好快活快活!”
粗嘎的嗓音夹杂着酒杯碰撞的脆响,透过敞开的窗户飘了出来。我和秦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冷意 —— 这些刺客,刺杀我的梦琪姐和玉儿后,竟然还在这里饮酒作乐,实在嚣张至极。
秦风抬手示意护卫们散开,形成包围之势,而后对我和梅、兰两位姑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贴着墙根,悄悄挪到客厅门口。客厅里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将五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五个晃动的妖魔。
只见那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桌上摆满了酒肉,杯盘狼藉。他们个个袒胸露背,腰间都佩着兵器,脸上带着醉意,正猜拳行令,不亦乐乎。其中一人满脸横肉,左手端着酒碗,右手比划着,嗓门最大;另一人则身形瘦削,眼神阴鸷,喝酒时动作麻利,时不时扫视着四周,倒还有几分警惕。
“就是他们。” 秦风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他手中的宝剑已经微微出鞘,寒光凛冽。
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动手。秦风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脚踹开了客厅的木门!“哐当” 一声,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客厅里的喧闹瞬间戛然而止。
那五个刺客猛地回头,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凶光。“谁?!” 满脸横肉的大汉大喝一声,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钢刀上。
“取你们狗命的人!” 秦风怒喝一声,身形如箭般扑了上去,手中宝剑带着破空之声,直刺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与此同时,十几个护卫也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长刀挥舞,朝着剩下的四个刺客杀去。
客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兵器碰撞的 “叮叮当当” 声、惨叫声、怒喝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我退到墙角,梅、兰两位姑娘一左一右护在我身边,警惕地盯着战局,随时准备支援。
那五个刺客果然武功了得,绝非寻常匪类。满脸横肉的大汉手持钢刀,力大无穷,刀招刚猛,与秦风的宝剑你来我往,竟然不相上下。秦风的剑法灵动飘逸,招招直指要害,但那大汉的钢刀防御得密不透风,一时间难以突破。
另一边,四个护卫围攻那个身形瘦削的阴鸷刺客。那刺客手中握着一把短剑,身法诡异,短剑如毒蛇般穿梭,时不时便能逼退护卫。有一个护卫不慎慢了半拍,被短剑划破了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疼得他闷哼一声,却依旧咬牙坚持战斗。
其余三个刺客也各有绝技,一个手持双斧,斧风呼啸,威力惊人;一个使用长枪,枪尖如流星,直刺快收;还有一个则是拳脚功夫,身形灵活,拳拳到肉。十几个护卫虽然人多势众,但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占到上风,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客厅里的桌椅板凳被撞得东倒西歪,油灯也被打翻在地,火星四溅,点燃了地上的碎布,浓烟渐渐弥漫开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局陷入了胶着。秦风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已经斗了半个时辰,两人都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身上的劲装也被划破了好几处。秦风的左臂被钢刀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在地上,染红了一片。
“姑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梅姑娘眉头紧蹙,对我说道,“秦护卫他们渐渐体力不支,再拖下去恐有变数。”
我看着场中激战的众人,心中也十分焦急。这些刺客的武功远超我们的预料,若不是秦风武功高强,护卫们拼死抵抗,恐怕早已落败。“梅姑娘,麻烦你出手相助。” 我说道。
“好。” 梅姑娘应了一声,手中峨眉刺一振,身形如电般冲入战团。她的目标是那个使用长枪的刺客,只见她脚尖在一张翻倒的桌子上一点,身形跃起,峨眉刺带着寒光,直刺那刺客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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