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的张老板是个倔脾气,死死守着粮库的大门,说什么也不肯让陈兵进去。“这是百姓们的救命粮,你们不能抢!”他站在粮库门口,双手叉腰,怒视着眼前的陈兵。为首的陈兵冷笑一声:“救命粮?现在这县城都是我们的,这粮食自然也是我们的!”说着,便指挥手下的人撞门。
粮库的木门很厚实,陈兵撞了好几下才撞开一道缝隙。张老板急了,拿起墙角的锄头就砸了过去,正好砸在一个陈兵的头上,那陈兵应声倒地,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这下彻底激怒了其他陈兵,他们蜂拥而上,刀枪齐下,张老板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中。粮库被打开后,陈兵们扛着布袋,将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出城,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城西的尼姑庵里,原本藏着十几个避难的年轻女子。庵堂的住持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尼,双手合十,跪在佛前祈祷,希望能保佑这些女子平安无事。可陈兵终究还是找了过来,他们踹开庵堂的大门,不顾老尼的阻拦,冲进后院,将藏在柴房和地窖里的女子一个个拽了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们积点德吧,这些都是苦命的女子!”老尼挡在女子们身前,苦苦哀求。一个陈兵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老尼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般折腾,摔倒在地,头撞在了门槛上,血流不止。陈兵们却丝毫没有动容,依旧拖拽着女子们往外走,女子们的哭喊声、老尼的祈祷声,都被陈兵的狞笑淹没。
于同生骑在黑马上,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看着手下的士兵抢夺财物、抓捕女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眼前的惨状与他无关。一个士兵跑过来,谄媚地递上一个锦盒:“将军,这是从县太爷家里搜出来的,里面全是珠宝玉器。”于同生打开锦盒,里面的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满意地点点头,将锦盒交给身边的亲兵:“收好,带回营中。”
县太爷的府邸早已被陈兵洗劫一空,县太爷夫妇不堪受辱,双双上吊自尽。他们的儿子才十岁,被陈兵抓住后,绑在柱子上,强迫他看着士兵们瓜分家中的财物。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却没有人理会他,一个陈兵还觉得他吵闹,拿起一块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日头渐渐升到了头顶,原本热闹的安宁县城,此刻却像一座人间地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呛得人喘不过气。街道上的鲜血汇成了小溪,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淌,染红了路边的野草。偶尔有几个侥幸存活的百姓,躲在暗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她的丈夫为了保护她和孩子,被陈兵砍死了,孩子也被活活摔死。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泪水早已流干,只是机械地抚摸着孩子冰冷的脸颊,嘴里喃喃地说着:“孩子,娘对不起你,娘没保护好你……”
陈兵们的抢夺还在继续,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不放过任何一点值钱的东西。有的百姓为了保住家中的一点财物,不惜以死相拼,却都难逃一死。一个老人将毕生的积蓄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被陈兵发现后,不仅财物被抢走,还被一刀刺穿了心脏。
傍晚时分,陈兵们才渐渐收敛了暴行,开始清点抢夺来的财物和抓捕到的女子。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一个活的百姓,只有遍地的尸体和被烧毁的房屋。于同生站在城楼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安宁县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不过五日,便拿下六座县城,再过几日,长平郡也将是我大陈的囊中之物,弟兄们,给老子加油啊!”
夜幕降临,一轮残月挂在天空,洒下清冷的月光,照亮了这座满是疮痍的县城。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更添了几分凄凉。躲在暗处的几个百姓,直到陈兵们都回到营地,才敢悄悄走出来。他们看着地上亲人的尸体,悲痛欲绝,却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压抑着悲伤,小心翼翼地收敛亲人的尸体。
一个中年男子抱着妻子的尸体,泪水滴落在妻子冰冷的脸上。他的妻子原本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却被陈兵玷污后杀害。男子咬着牙,眼中充满了仇恨:“于同生!陈国狗贼!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将妻子的尸体轻轻放在一块木板上,转身走进了黑暗中,背影决绝。
安宁县城的火光燃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渐渐熄灭。原本的“安宁”二字,此刻变得无比讽刺。陈兵们带着抢夺来的财物和女子,继续向前进发,留下的,是一座满是尸体和废墟的空城,以及百姓们深入骨髓的仇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像一场噩梦,笼罩在大楚百姓的心头,而这仅仅是个开始,距离长平郡,还有两座县城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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