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即刻传令下去,先派一个排的兵力去增援煤球厂,再让庄园里的护卫全部戒备,加强院墙的防守,密切关注舞阳郡方向的动静。”我沉声道,“另外,通知下去,让舞阳郡的牡丹阁人员,全部撤回李家村,不得有误。还有那些长途大巴,全部歇业回李家村来。”
牡丹阁是我抢马重阳的产业,那里住了三个班的护卫,这要打起来可能会吃亏,还是撤回来保险,如今局势紧张,这些人留在外面太过危险,而且有他们回来,我才能更准确地掌握大陈兵的动向。
秦风躬身应道:“是,姑爷,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我叫住他,补充道,“你再告诉所有人,咱们李家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陈兵若是不打咱们李家村的主意,咱们就当看个热闹,绝不主动插手舞阳郡的战事。但若是他们敢越过雷池一步,敢动咱们李家庄的一草一木,那就不用客气,直接用热武器揍他们,让他们知道,我李大壮的地盘,不是那么好闯的!”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应道:“属下明白!如果大陈兵马敢来侵犯,定让大陈兵有来无回!”
秦风走后,前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心中思绪万千。几个月前我被剥夺爵位,赶出国公府,受尽屈辱,若不是靠着手中的一些积蓄和人脉,还有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恐怕没有一个立足之地了。官府的冷漠和无情,我早已看透,如今舞阳郡告急,我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我倒要看看,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在大陈兵的铁蹄之下,会是什么模样。我倒要看看,刘来顺所谓的“关乎数百万百姓性命”,到底是真的为了百姓,还是为了他自己的乌纱帽。
接下来的一天,李家庄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防守准备。庄墙也不用加固加高,护庄河的水位被抬高即可,护卫们都换上了精良的装备,手中紧握着黑亮的冲锋枪,眼神锐利如鹰,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敌人。牡丹阁的人员也陆陆续续地撤回了李家庄,带来了更多关于大陈兵的消息。
从他们口中,我才真正了解到,大陈兵这次的攻势,究竟有多凶猛。带队的是大陈国的镇国大元帅于同生,此人勇猛善战,诡计多端,手下统领着十万精锐大军,其中还有一支专门配备了火炮的部队,战斗力极强。长平郡守将原本打算凭借泗水天险,坚守待援,可于同生却亲自率领一支轻骑兵,连夜绕到泗水上游,渡过河流,从后方突袭长平郡,打了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据说,长平郡破城的那天,喊杀声震天动地,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大陈兵进城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长平郡的百姓要么被杀,要么被迫逃离家园,往舞阳郡方向涌来。那些灾民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听到这些消息后,我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寒意。于同生这招声东击西,确实厉害,而且大陈兵如此凶残,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下舞阳郡,甚至整个大楚的西南疆域了。不过,这也更坚定了我守好李家村的决心,无论外面打得多么天翻地覆,我都要保证李家村的安全。
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又像是大陈兵的马蹄声,正在一步步逼近。我起身走到桌边,按亮一盏台灯,看着桌子上的信函,心中暗道:刘来顺,你可一定要撑住啊,可别让我看了笑话。
我原本以为,舞阳郡就算兵力空虚,有刘来顺坐镇,再加上从长平郡逃过来的残兵,怎么也能坚守个十天半月。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一阵急促的钟声突然从舞阳郡方向传来,“铛铛铛”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刺耳。这是舞阳郡的报警钟声,只有在城破或者遭遇重大危机时,才会敲响。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中一惊:难道舞阳郡出事了?
我来不及多想,急忙穿上衣服,快步走到前厅。此时,秦风已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姑爷,不……不好了!舞阳郡……舞阳郡被大陈兵包围了!”
“什么?”我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风,“你说什么?昨天才刚传来长平郡陷落的消息,怎么今天大陈兵就包围舞阳郡了?这不可能!”
秦风急声道:“是真的,姑爷!咱们的探子亲眼所见,于同生率领大陈兵,在攻破长平郡后,根本没有丝毫停留,连夜直奔舞阳郡而来。他们行军速度极快,就像一阵旋风,沿途的几个驿站和小镇,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他们轻易攻破。刚才报警钟声响起的时候,探子看到,大陈兵已经将舞阳郡团团围住,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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