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所有情况从头至尾给我说一下,让我心里有数。”我虽然心里很着急,但是依旧很冷静的问道。“好的国公爷,是这样的,半年前我们打了胜仗回归朝堂以后,朝堂里上下很高兴,大办了三天的酒宴,全城同喜,但是几天后。。。”随着侍女的述说,我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朔风卷着残雪,拍打在紫宸殿的雕花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徐曼拢了拢身上的明黄锦袍,指尖触到衣料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却感受不到半分暖意。北境大捷的荣光仿佛还在昨日,銮驾回京时百姓沿街跪拜的欢呼声犹在耳畔,可这深宫之中,却已悄然变了天。
“陛下,该进早膳了。”徐曼抬眼,见说话的是个面生的宫女,梳着双丫髻,眉眼间带着几分拘谨,却少了往日贴身侍女的熟稔。她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往日伺候的春桃呢?”那宫女身子一僵,垂首答道:“回陛下,春桃姐姐家中有急事,已被送出宫去了。往后便由奴婢伺候陛下起居。”
“家中有急事?”徐曼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殿外。往日守在殿门口的几个御林军亲兵,今日也换成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腰间的佩刀闪着冷光,看向殿内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而非往日的敬畏。
这已是她回京的第十日。头两日只顾着处理北境战事的收尾事宜,并未察觉异样,今日晨起,才发现身边的人竟已全部换了个遍。从贴身侍女到殿外亲兵,甚至连御膳房的掌勺太监,都是陌生的面孔。
“传朕的旨意,宣马大将军觐见。”徐曼放下手中的玉筷,声音平静,却藏着一丝愤怒。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马重阳身着铠甲,腰束玉带,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他是大胤的开国功臣,更是坐镇大楚的主帅,徐曼能够稳坐帝位,马重阳功不可没。
“臣马重阳,叩见陛下。”马重阳单膝跪地,语气恭敬,可垂在身侧的手,却并未像往日那般紧握拳心,透着几分随意。“马将军免礼。”徐曼抬眸,直直看向他,“朕问你,为何朕身边的人,全都换了?”
马重阳起身,脸上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陛下,北境大捷,虽扬我国威,却也树敌无数。臣担心有人会对陛下不利,故而做主更换了身边的侍从与亲兵,这些人都是臣精挑细选的,忠心耿耿,定能护陛下周全。”“哦?”徐曼挑眉,“更换近侍,调动御林军,如此大事,为何不事先禀报朕?”“事出紧急,臣担心夜长梦多,故而先斩后奏,还请陛下恕罪。”马重阳俯身,语气依旧恭敬,可徐曼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
徐曼沉默了。她知道马重阳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极高,此次北境大捷后,更是声望日隆。若他真有二心,自己未必能制衡。可念及往日情谊,以及他对大楚的功绩,徐曼终究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虑,挥了挥手:“罢了,将军也是为了朕的安危着想。退下吧。”
马重阳躬身退下,殿内的气氛却依旧凝重。徐曼看着那陌生宫女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膳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日,马重阳的举动更是让徐曼疑心渐起。他频繁出入皇宫,名义上是探望陛下,实则却对宫中事宜指手画脚。御膳房做什么菜,要经过他的同意;宫中侍卫的换班时间,由他亲自定夺;甚至连徐曼翻阅的奏折,都要先经过他的手筛选。
徐曼心中的怒火日益积攒,可她却深知自己如今羽翼未丰,亲信都不知去向,不能轻举妄动。北境战事刚刚结束,国库空虚,军中将士大多听从马重阳的调遣,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大臣是他和左相冯彦志的亲信。她只能暂且隐忍,暗中观察。
变故发生在回京后的第一个月的夜晚。
已是三更时分,徐曼早已就寝。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地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辉。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侍女小翠的阻拦声:“马将军,陛下已经歇息了,您不能进去!”
“让开!本将军有要事面见陛下,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马重阳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随后便是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徐曼猛地从床上坐起,心头一紧,随手抓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不等她反应过来,殿门已被人一脚踹开,马重阳带着几个亲兵,径直走了进来。
“马重阳!你大胆!”徐曼怒喝一声,脸色铁青,“深夜擅闯朕的寝宫,你可知罪?”
马重阳却丝毫不在意她的怒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神复杂,有敬畏,有爱慕,更有几分势在必得。他挥手斥退身后的亲兵,殿门缓缓关上,将外面的动静隔绝开来。“陛下,臣知罪。”马重阳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沙哑,“可臣今日若是不来,心中的话,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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