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回到四海客栈后,那九名护卫都呆在一个房间里,商量着准备接应我们,看我们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当下睡觉,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霍无双接到飞鸽传书,她看了以后急忙拿着纸条来找我了,我还没起床,一个护卫开了门以后,我披着衣服坐在床头:“无双姑娘一早找我有事吗?”“国公爷,刚接到北境燕京那里的飞鸽传书,上面说左相去了北境后,直接拿下了那里的大将军石彦诚,要石大将军顺服于他,结果石大将军没有投降他,冯彦志一怒之下砍了石大将军,收服了北境二十万大军,自己在燕京称帝了。”我大吃一惊,急忙道:“封锁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石青知道他爹出事,被砍的石大将军是石青的爹爹,一定不能让石青知道。”“好的国公爷。”
霍无双走了以后,我再也无法休息了,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护卫给我送来早点和热水,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思考起来。
残阳如血,洒在崎岖的官道上,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冯彦志勒住胯下疲马,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杂乱无章,带着难以掩饰的狼狈。他回头望了一眼,随行的亲卫不过千余骑,个个衣甲残破,脸上满是风霜与惶恐,再不见昔日大楚左相仪仗的半分威严。
“相爷,歇口气吧,弟兄们实在撑不住了。”亲卫统领秦武催马上前,声音沙哑。他的左臂缠着粗布,渗出血迹,那是三天前遭遇马重阳追兵时留下的伤。
冯彦志闭了闭眼,胸腔中翻涌的怒火与屈辱几乎要将他吞噬。半个月前,都城东阳城内的那一战,成了他毕生的噩梦。马重阳那厮出身武林,不过是靠着几分武力和一群武林狂徒,竟硬生生冲破了他苦心经营的防线。金銮殿上,他本是稳操胜券的权臣,转眼就成了丧家之犬,连大楚的龙旗都没能带走一面。
“歇?马重阳的人说不定就在身后,你敢歇?”冯彦志猛地睁开眼,眼神阴鸷如狼,“传令下去,加快速度,今夜必须赶到河间驿!谁要是敢拖后腿,军法处置!”
秦武不敢多言,只能咬牙应下,转身去催促队伍。冯彦志望着北方的天际,那里乌云密布,仿佛藏着无尽的变数。他心中清楚,东阳城是回不去了,马重阳掌权后,必定会对他斩草除根。如今唯一的生路,便是北上,去往那远离中枢、民风剽悍的北境。
北境与蛮族接壤,常年战火纷飞,朝廷的掌控本就薄弱。更重要的是,北境有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石彦诚,此人骁勇善战,麾下有二十万精锐边军,是北境真正的掌控者。冯彦志自忖,凭着自己左相的身份,再加上一番谋划,未必不能将石彦诚拉拢过来,甚至取而代之。
古代的消息传递,全靠驿站快马,一来一回便是数十日。冯彦志一路北逃,早已算准了这一点——北境地处偏远,东阳城的变故,恐怕还没传到石彦诚的耳中。这便是他最大的机会。
队伍晓行夜宿,避开了沿途的州府驿站,专走偏僻小路。十五日后,终于踏入了北境的地界。这里的风都带着凛冽的寒意,道路两旁的田地里,少见农夫劳作,多是手持兵刃的乡勇,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行人。
“相爷,前面就是燕京地界了,石将军的中军大营,就驻扎在燕京城外三十里的飞虎岗。”秦武指着前方一座隐约可见的城池轮廓,低声说道。
冯彦志整理了一下身上还算整齐的锦袍,沉声道:“备一份厚礼,随我去见石将军。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轻举妄动。”飞虎岗大营,辕门处戒备森严,手持长枪的卫兵眼神锐利,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冯彦志刚一现身,便被卫兵拦下。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大将军军营!”卫兵统领上前一步,厉声喝问。
冯彦志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枚雕刻着祥云纹路的玉牌,递了过去:“老夫大楚左相冯彦志,奉陛下之命,前来北境犒劳将士,速去通报石将军。”那玉牌乃是女帝赐予一品大员的信物,质地精良,绝非寻常人所能伪造。卫兵统领见状,神色顿时缓和了几分,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入营通报。
不多时,营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石彦诚一身银甲,手持马鞭,亲自迎了出来。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脸上带着常年征战留下的疤痕,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冯彦志及其身后的亲卫。“末将石彦诚,见过左相大人。”石彦诚翻身下马,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难掩一丝审视,“不知相爷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冯彦志上前扶起他,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容:“石将军镇守北境,劳苦功高,陛下时常在宫中提及,深感欣慰。此次老夫前来,一来是为将士们带来些许犒赏,二来,也是有要事与将军商议。”
石彦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不多问,侧身道:“相爷里面请,待末将备下薄酒,为相爷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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