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刚过中天,带着几分燥热的风卷着尘土掠过城头,我刚放下手中的粗瓷碗,碗底残留的大米粥还带着余温,城楼下便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护国公!敌兵压境了!”亲卫石青的声音带着急促,一身铠甲上还沾着午饭时溅到的饭粒,显然也是刚放下碗筷。
我快步登上城楼,手扶着冰凉的城垛往下望去,瞳孔不由得一缩。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人影如同潮水般涌来,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马”字格外刺眼——是马重阳的大军。我原以为他至少会休整一日,毕竟我军昨日才刚占据这商都郡,没想到他竟如此急不可耐,这是铁了心要将我就地歼灭。
“慌什么?”我拍了拍石青的肩膀,目光扫过城墙上早已布置妥当的防御工事,心中稍稍安定。城头上,十余挺重机枪早已架设完毕,枪口对准了城外开阔地,冲锋枪手们也各就各位,隐蔽在石墙之后,弓箭手们弯弓搭箭,严阵以待。这两日我没敢有丝毫松懈,连夜加固了城墙,挖掘了壕沟,还在城外布置了不少拒马,就是怕马重阳突然发难。
“传我命令,重机枪手瞄准敌兵密集处,冲锋枪手负责清扫靠近城墙的残兵,弓箭手掩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火,听我号令!”我高声下令,声音透过城楼传遍全军。士兵们齐声应和,原本略显慌乱的气氛瞬间安定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毅——他们都是大楚的子弟,身后便是家国,退无可退。
马重阳的大军行进速度极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冲到了壕沟之外。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冲在最前面的敌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些人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的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只是拿着木棍、锄头,步履蹒跚却又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冲。这哪里是精锐的士兵,分明是一群老弱病残。
“护国公,这不对劲啊,马重阳怎么派这些人来冲锋?”石青也看出了端倪,疑惑地问道。我心中一动,瞬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冷哼一声道:“好个阴险的马重阳,是想让这些老弱病残消耗我们的子弹!”身为穿越者,我最不缺的就是弹药,但马重阳不知,他以为只要耗光我们的弹药,这座商都郡城便唾手可得。
“开炮!不对,等他们再靠近些!”我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若是现在就用重机枪,固然能大量杀伤敌兵,但也正中马重阳的下怀。我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再等等。眼看着那些老弱病残越过了拒马,逼近到城墙百米之内,他们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有的甚至哭出声来,却被身后手持利刃的督战队逼着继续前进。
“开火!”我终于下达了命令。刹那间,城头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重机枪如同发怒的雄狮,喷出长长的火舌,冲锋枪的哒哒声也此起彼伏。冲在最前面的老弱病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一片片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哀嚎声、惨叫声响彻云霄。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怜悯,战场之上,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若不是马重阳用这些人当炮灰,他们或许还能活下来。
马重阳的中军帐中,马重阳身着龙袍,坐在一张简陋的虎皮椅上,手中端着一杯酒,眼神阴鸷地望着前方的战场。“玉田,你看,李大壮果然上钩了,他的火力虽猛,但弹药终究有限,这么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站在他身旁的赵玉田躬身应道:“陛下英明,这些老弱病残本就是无用之人,用来消耗李大壮的弹药再好不过。属下已经让人统计过了,冲上去的人已经折损了大半,估摸着李大壮的子弹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等黄昏时分,咱们的两百枪兵再发起总攻,定能一举拿下城池,活捉李大壮。”
马重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就按你说的办,告诉督战队,谁敢后退一步,就地正法!”他哪里知道,我随身带着的车间里,有着取之不尽的弹药,别说这些老弱病残,就算是他那两百枪兵全部冲上来,我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而且,我还有压箱底的宝贝——几门迫击炮,至今还没动用过。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黄昏悄然而至。马重阳的老弱病残一波又一波地冲上来,又一波又一波地倒下,城外的尸体堆积如山,壕沟里都被填满了,后续的人只能踩着尸体往前冲。城头上的士兵们也渐渐疲惫,有的士兵手臂都震得发麻,却依然咬牙坚持着,换弹、开火,动作熟练而机械。
我让人给士兵们分发了干粮和水,让他们轮流休息,补充体力。石青走到我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灰尘,说道:“护国公,敌兵的冲锋势头弱了不少,而且他们的督战队也开始往后退了。”我抬头望去,果然看到马重阳的大军开始收缩,冲锋的人越来越少,督战队也撤回了中军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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