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周身涌动的元婴之力如渊似海,丝毫不逊于云长渊释放的威压。他目光贝凝冷,抬手凌空一抓。
“嗖!”
还在苦苦支撑的月昭身形一滞,瞬间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牵引而来。唐煜手臂一揽,稳稳的接住她纤细的腰肢,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苏雨柔身旁。
“帮我照顾好她。”
唐煜的声音低沉,仿佛淬了冰霜,却又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
向来清冷的月昭微微一怔,望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身影,她下意识的点头,轻声道:“嗯。”
这个简单的应答里,竟然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它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苏雨柔,指尖不自觉的紧了紧。再抬头时,那道挺拔的背影已经迎着漫天威压,一步步走向战场中央。
狂风卷起唐煜的衣袖。他每一步踏出,地面都在微微震颤,仿佛整个龙骨渊都在为这场对决屏息。
天地震颤,两道裹挟着元婴之力的身影在遗迹中疯狂碰撞。
唐煜战意滔天,手中青铜长剑化作漫天雷光,数百道剑影撕裂长空,如暴雨般倾斜而下。
云长渊竹简翻飞,金色符文汇聚成奔腾的天河,与剑影轰然相撞。
“轰!”
爆炸的余波席卷四方,地面龟裂,岩壁崩塌,整片龙骨渊都在剧烈震动。而此时落天涧内其他地方的宗门教派天骄们纷纷变色,有人惊呼:“这是超越金丹级别的战斗?”
“我说过,动她者死!”
唐煜的声音如九幽寒冰,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你已取死有道!”
云长渊狂笑:“同是元婴之力,你能奈我何?”
笑声还没停,只见唐煜忽然收剑,青墟镜在掌心浮现。他双目如电,元婴之力疯狂灌入镜中,镜面顿时发出刺目金光。
“嗡!”
一道璀璨极致的金色光柱破镜而出,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
云长渊脸色大变,急忙催动竹简,无数金色符文在掌心凝聚,同样射出一道金色光束。
“轰隆!”
两道毁灭性的力量在半空相撞,刺目的光芒睁不开眼,僵持数息后,唐煜的光柱竟硬生生击溃了云长渊的防御,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噗!”
鲜血喷涌,云长渊低头看着胸露的血洞。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然而未等他反应,唐煜已如鬼魅般闪现至他面前。右掌裹挟着点点星光狠狠的拍在他的气海处。
“砰!”
手掌直接贯穿腹部,云长渊的五脏六腑在这一掌下尽数粉碎。他瞪大双眼,口中鲜血狂涌,身体如破布般倒飞出去,重重的砸进远处的山壁之中。
烟尘散去,只见云长渊嵌在岩壁中,生机正在急速流逝。唐煜凌空而立,衣袍染血,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垂死的敌人。
整个龙骨渊在这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岩壁中的云长渊瞳孔剧烈震颤着,他低头看向自己那被贯穿的腹部,星光还在灼烧,自己苦修百年的金丹正在一点点的气化,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不...这不可能...”
他的识海疯狂翻涌,记忆闪现。
七岁入道,在太虚门三千台阶上叩首九次,额头磕得鲜血淋漓才换来一个外门弟子名额。三十载寒暑不缀,别人在酣睡时他在观星台推演太虚真解。冰霜染白了眉梢。为了练成‘太虚步’,生生在剑阵中走了九千九百次,衣袍都被鲜血浸透了三层......
“我云长渊,七岁进外门,百岁入内门,苦修成首席弟子。怎能...就这样死去?”
他突然仰天嘶吼,声带撕裂出血。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困兽最后的悲鸣。
“咔嚓!”
金丹碎裂的声音响起,云长渊飘逸的乌发瞬间灰白,原来的面容爬满皱纹,但他那股强大的意志却将破碎的金丹硬生生用生命精血进行粘合。
似乎某种禁忌的枷锁被打破。
云长渊的皮肤开始龟裂,裂缝中渗出黑红色的光焰。这不是灵力,而是燃烧寿元换来的禁忌之力:太虚门禁术·虚妄之极。
“我要...你们陪葬!”
此时云长渊的眼球已经融化,只剩下两个燃烧的血洞。整个龙骨渊开始震荡,他周身三丈的空间扭曲破碎,空洞的腹部旋转着一颗带着裂纹的金丹,每一次转动都会炸开一团血雾。
两道缠绕着吞噬之力的极光从云长渊眼洞中爆射而出,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扭曲。
唐煜瞳孔骤缩,那两道极光竟不是冲他而来,而是直奔他身后的苏雨柔和月昭。
“唰!”
他化作残影扑向二人,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感到体内元婴之力如潮水般退去。“糟了...”秦神的叮嘱在他耳边响起:“此石符仅能维持一刻钟...”
在那两道极光即将接触苏雨柔和月昭的刹那,唐煜用后背硬生生抗住了毁灭性的冲击。
“轰!”黑红光芒炸开的瞬间,他跪倒在苏雨柔和月昭的面前。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吞噬之力疯狂腐蚀着他的灵脉,七窍同时喷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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