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雷部首座失声惊呼。
“原来是你?”渊底,玄天剑宗的柳慕羽目眦欲裂,声音因极度的恨意而扭曲,“青鸾派的余孽,十年前你就该死在这里。”
“唐煜?”太虚门那中年文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是你...是你杀了我门中五位核心弟子?”
“啊啊啊!”金怀仁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双目赤红似要滴出血来,“还我弟弟命来!”
白子陵被禁锢的面孔扭曲,却仍厉声尖叫:“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放开老子单挑。”
唐煜立于渊口,衣袍在渊风中猎猎作响,他闻言只是朝白子陵的方向轻蔑一笑,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单挑你大爷。有本事,你爬上来。”
他不再理会渊底的咒骂,目光扫过渊上那一张张写满震惊,复杂,难以置信的脸庞。红尘子的愕然,雷部首座的激动,雅云仙子的深沉,玉始夜眼中的妒忌与阴霾,赵无涯的冷漠,轩辕阳的凝重,轩辕新月面纱下闪烁的好奇...最后,定格在月昭那张清冷绝艳却微微失神的面容上。
唐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月昭耳中。
“月昭师姐,别来无恙?听柔儿说,十年前我‘死’的时候...你哭了?”
月昭清冷的紫眸猛地一颤,一抹极淡的红晕瞬间爬上她冰雪般的耳垂,她下意识的避开唐煜的目光,紧抿着唇,竟罕见的露出一丝无措,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这近乎调笑的质问。
“叙旧的话...”唐煜了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化作冰封万里的霜寒,他右手凌空一握。清越剑鸣撕裂长空,古朴的青铜长剑破开虚空,稳稳落入他掌心。剑身嗡鸣,青芒吞吐。仿佛渴望着饮血。
“待会再说。”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已化作一道青色剑虹,带着决绝的杀意,悍然冲入那雷霆肆虐的囚笼深渊,并传音给雷部首座和月昭:“此禁锢之术对柔儿的灵力消耗极大,速速帮忙。”
雷部首座和月昭眼神稍微一滞后,两人便直接闪现至苏雨柔背后。雷部首座那布满细碎雷纹的手,稳稳的按在她因化龙而微微发烫的后心,掌心传来的灵力精纯而磅礴。她甚至能感觉到师父指尖那微不可察的轻颤,那是激动,苏雨柔不敢多深想,只觉得眼眶瞬间酸胀的厉害。
月昭的手则无声的搭上了她的左肩,清冷如月的灵力,悄然汇入她的体内,苏雨柔微微侧过头,对上月昭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月昭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向来古井无波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冰封的东西裂开了一道缝隙。
十年生死两茫茫。苏雨柔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沙硕堵住。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的低唤:“师父...师姐...我...”
“回来就好。雷部首座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制的激动,”先助你稳住这雷霆牢笼,其他的回头再说。”
月昭搭在她肩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清冷的声音罕见的带上了一丝温度:“凝神,不可分心。”
感受着身后两道熟悉又强大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苏雨柔深吸一口气,先前消耗的灵力负荷骤然减轻,体内翻涌的龙血也平静下来。
于此同时,渊底,冰冷的宣告如同死神的镰刀挥落。
“接下来...是瓮中捉鳖......”
唐煜的身影如同陨星坠入渊底,金丹中期的威压毫无保留的倾泻而下,却带着远超境界的恐怖窒息感,将本就禁锢的渊底空气都压的爆鸣。
“万兽山,受死!”
他手中青铜长剑嗡鸣,剑尖骤然爆发出一点极致的青芒,细如游丝,却快的撕裂了视线。那青芒如同索命的针线,在万兽山长老惊恐收缩的瞳孔中一闪而没。
“噗嗤!”
一名长老的身体如同纸糊,胸膛瞬间被洞穿,青芒毫不停歇,在空气中留下道道肉眼难辨的残影轨迹,如同无形的死神之手在穿针引线。
“噗!噗!噗!噗!噗!噗!”
六声利刃穿透血肉的闷响,在死寂的渊底清晰的令人头皮发麻,不足十息,六名万兽山长老的身躯僵直,眉心或心口皆有一个针眼大小的血洞,生机瞬间断绝。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骇然和绝望。
青铜长剑贯穿最后一位长老的咽喉,滴血不沾的悬浮于众人头顶,剑尖垂落,青芒吞吐,森寒剑气如实质般压在每个人的神魂之上。
“不!”拓跋烈眼睁睁看着同门瞬间毙命,目眦欲裂,拼命挣扎想要冲破雷霆禁锢。周身兽纹几乎要燃烧起来。
唐煜的身影却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冰冷如寒风:“轮到你了。”
“星痕掌!”
“轰!”的一声,拓跋烈如遭山岳撞击,护体兽形虚影瞬间崩碎,胸口炸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脏腑碎片混合着鲜血狂喷,他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去,唐煜的身影却比他倒飞的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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