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末尾,闪过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一座九层玄塔于虚无中漂浮,九层塔身骤然亮起一瞬,继而消失于虚空。
影像结束时,唐煜脑中猛地一阵剧痛!那九彩男子的背影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而那九位强者的气息却模糊难辨。
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无数疑问涌现:“九彩灵光,九层玄塔,九位强者...碑文所言‘十匙’,十钥莫非对应十人?太初青珩果然需特定方式开启...那天道碎片又究竟是什么?”
此时,苏雨柔也已从震惊中回神。她取出那枚半弧形玉佩——太初青珩。玉佩自动悬浮于裂痕之上,散发出温润而浩瀚的绿色辉光。在那绿光照耀下,那令人不安的裂痕缓缓弥合,直至彻底消失,这片区域重归平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面对碑文揭示的惊天之秘,唐煜并未急躁。他深知时机未至,信息残缺,盲目探寻毫无意义。
“答案,或许就在那十方秘境之中。”他对苏雨柔与月昭道,“待一年期满,我们各自进入对应秘境接受传承,一切自会逐步明朗。如今强求,反落了下乘,乱了心境。”
他将那月牙玉佩郑重交还给苏雨柔,“它是你的缘法,好生温养感应。”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年光景里,禁地的日子变得沉寂而平和。没有惊天动地的突破,没有跌宕起伏的冒险,唯有心性的沉淀,力量的磨合,关系的升温,以及对未来的静默准备。
唐煜并未选择闭关冲击更高境界。他深知自己近期进阶过快,尤其是感悟那“道韵初凝”的玄妙状态后,力量虽增,更需时日打磨圆融,使根基无比稳固,令心境与那力量层次相匹配。
于是,在广袤禁地的一角,出现了一幅奇异景象:威震璇霄的“镇界王”唐煜,挽起袖子,如同最普通的农夫,开垦出一小片药田。他从青铜戒中取出各类灵药种子,以自身九彩灵力细细滋养土地,将种子栽下。
禁地虽无日月,他却凭自身对天地韵律的感悟区分时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常便是打坐冥想,吸纳此地古老纯净的灵气,巩固九窍金丹与银白星核,温养那一道实质化的道韵。
闲暇时,便悉心照料药草,除草,浇灌,甚至像对待友人般低语,讲述自身对星辰运转,生死枯荣,力量本源的种种感悟。
“力量非一味索取,亦需回馈与沉淀。”他常对盘踞身旁的腾蛇说道,或是对着欣欣向荣的药草低语,“过刚易折,疾速易蹶。唯根基深厚,历经风雨,方能成参天之材。”
腾蛇存活数十万载,对唐煜所言道理自有感悟,它更能感受到唐煜周身气息日益内敛深沉,渐与这片太古遗迹的苍茫气息融为一体,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迹象。它忠诚守护在侧,既是护法,亦是沉默的听众。
水清璃自行选择了一处静谧水边修炼。仇恨,迷茫,孤独、挣扎,以及对体内那股力量的恐惧,交织在她心头。
唐煜未强迫她修炼,只是每日会来看她,有时带一株新开的灵花,有时只是一句平淡问候,偶尔讲述外界山川壮丽,星空浩瀚,却从不提及旧事。
苏雨柔也常来,起初只是默默陪伴,后来渐渐分享自己在青鸾派长大的经历,分享雷法感悟,讲述与唐煜经历的种种趣事与危机,甚至不再避讳那段已然的仇恨。
“力量无分善恶,关键在于执掌它的心。”她看着水清璃指尖无意识缠绕的绯红能量,轻声道,“恐惧它,只会被它吞噬。了解它,方能驾驭它。这是你的力量,不是你的诅咒。”
或许是唐煜的淡然,或许是苏雨柔那份同病相怜的坦诚,水清璃冰封迷茫的心湖,渐渐消融。她开始尝试主动感知体内那“绯红血海”之力,不再抗拒,而是学习引导。
数月后的一日,她静坐之处,忽有浓郁生机与毁灭气息交织弥漫,空气中浮现点点血色光华,却奇异蕴含着滋养万物的柔和意蕴。水清璃并未突破境界,却成功与那绯红之力达成了初步的沟通与平衡。她甚至隐隐感受到,禁地极深处,某片区域传来与她同源的,微弱却清晰的呼唤。她知道,一年之期至时,那里便是她的目的地。
苏雨柔与月昭则开始了规律的闭关,共参那无名雷法,进境神速。但两人极有默契地错开了深度闭关的时间。当一人需物我两忘,潜心突破时,另一人便会出关,来到唐煜的药田旁。
有时是苏雨柔静静帮着整理药草,听唐煜阐述星辰至理。
有时是月昭默默烹煮一壶灵茶,与唐煜对坐,交流对涅盘凤炎与星辰之力的不同感悟。
她们并非不刻苦,而是在修炼与陪伴间寻得平衡,既消化自身所得,亦确保唐煜身边始终有人相伴,让三人间的羁绊于日常中愈发深厚坚韧。
小金龙与小金翅雷鹏,则于禁地深处一汪灵液湖底,意外寻得两枚蕴藏先天之精的“混沌元胎”。此物对它们觉醒上古血脉,激活传承记忆有着无可估量的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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