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的新奥尔良,空气里弥漫着密西西比河的水汽、法国区飘来的咖啡与法式甜点的香气,还有无处不在的、属于篮球的躁动因子。街道上随处可见全明星的巨幅海报,沐阳作为票王,其形象自然占据着最醒目的位置。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涌向这座独特的城市,蓝色、紫色、绿色、红色……各色球衣汇成斑斓的河流。
沐阳下榻的酒店离赛场不远。入住当晚,他就感受到了与以往客场截然不同的氛围。没有敌意的嘘声,只有无处不在的签名、合影请求,以及媒体24小时不间断的围追堵截。这就是全明星,一个属于球迷、秀场和商业的巨型派对。
他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和耐心,但也会巧妙利用团队安排的动线避开过度拥挤。晚上,他谢绝了大部分商业酒会邀请,只参加了联盟官方举办的、相对轻松的欢迎派对。派对上,他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科比、勒布朗、韦德、加内特(两人碰杯时,加内特还哼了一声,但眼神里已无敌意),以及众多球星、名宿、娱乐明星。
特里自然是派对动物,端着果汁(全明星期间球员们也会相对克制)到处social,还拉着沐阳介绍给他那些“华尔街玩比特币的朋友”,搞得沐阳哭笑不得。德克则比较安静,和纳什、诺维茨基等国际球员聚在一起聊天。
沐阳还看到了亚当·萧华。这位副总裁穿梭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看到沐阳时,主动走过来,笑容无可挑剔:“Sunny,恭喜票王。期待你这个周末的表演,一定会非常精彩。” 语气热情,但沐阳能感觉到那目光深处的审视和评估。他微笑回应:“谢谢,萧华先生。我会享受这个周末。” 简短,得体,保持距离。
派对中途,沐阳接到林薇薇的电话,她作为国内特派记者也已经抵达。“外面太吵了,我在酒店露台,能看到河景,要不过来透透气?”林薇薇提议。
沐阳找了个借口离开喧闹的宴会厅,来到酒店相对安静的观景露台。夜晚的新奥尔良,灯火璀璨,远处传来隐约的爵士乐声。林薇薇靠在栏杆边,递给他一瓶水。
“怎么样,大明星,被万众瞩目的感觉?”林薇薇笑着问。
“有点吵。”沐阳喝了口水,实话实说,“不过,这里的气氛确实不一样。”
“当然,这是嘉年华。”林薇薇看着他的侧脸,“你决定参加所有项目,吓了很多人一跳。国内粉丝既兴奋又担心你太累。”
“还好。心里有数。”沐阳望着夜景,“全明星,本就是表演和娱乐。认真,但不拼命。”
“你倒是看得开。”林薇薇顿了顿,“明天新秀赛,打算怎么玩?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练扣篮,净跟德克他们练传球了?”
沐阳嘴角微扬:“新秀赛嘛,总要给年轻人一点表现机会。我负责让他们打得更舒服。”
林薇薇了然,这就是沐阳式的回答。他总能找到一种既展现自己,又提携他人,同时还暗含某种教育意义的方式。
第二天,全明星周末正式拉开帷幕。首日焦点,便是新秀挑战赛,由一年级生对阵二年级生。沐阳作为二年级的当家球星和票王,自然是全场焦点。
赛前更衣室,二年级队这边气氛轻松。除了沐阳,还有布兰登·罗伊(开拓者)、拉马库斯·阿尔德里奇(开拓者)、保罗·米尔萨普(爵士)、丹尼尔·吉布森(骑士)等上赛季表现出色的年轻人。大家穿着统一的二年级队服,说说笑笑。
“Sunny,今天怎么打?你主攻?”布兰登·罗伊问,他是个沉稳的球员,对沐阳很尊重。
沐阳系好鞋带,站起身,笑了笑:“今天我是控卫,纯的。你们尽管跑位,空切,找空档。球会找到你们。”他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伙计们,享受比赛,玩得开心,给球迷看点漂亮的配合。至于胜负……顺便赢一下就好。”
这话说得轻松又自信,大家都笑了。有沐阳这个历史级传球手在,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跑和投,然后等着上十佳球。
一年级队那边则充满朝气和一点点的紧张。领军人物是今年的状元秀格雷格·奥登(因伤未出场实际由榜眼凯文·杜兰特带队)、探花艾尔·霍福德,以及易建联迈克·康利、杰夫·格林,等天赋新人。杜兰特瘦高的身影格外显眼,他正安静地做着拉伸,眼神不时飘向二年级队那边的沐阳。
比赛即将开始,新奥尔良球馆座无虚席。当现场主持人用夸张的语调介绍沐阳出场时,得到的欢呼声甚至超过了某些全明星正赛球员。沐阳向四方观众挥手致意,表情轻松。
跳球,比赛开始!
一年级队率先得分,霍福德内线强打命中。回过头来,二年级队进攻,沐阳运球过半场,面对康利的防守,他挥手示意队友跑位。罗伊借助掩护兜出,沐阳的传球瞬间到位,罗伊接球中投——命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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