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瑞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叶凡每一次落针,激动得双手不停颤抖!
他迅速掏出小本子和笔,不顾形象地蹲在一旁,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疯狂记录,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旁静静站立的许童汐,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也一眨不眨地落在叶凡身上。
这个同龄人,此刻在她眼中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她出身岐黄世家,太清楚叶凡这一手手段有多么惊世骇俗了!
第-一次,她对这个同龄人涌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
古语嫣、古沐泽和其他古家人的眼神彻-底变了。
之前的轻视、怀疑、愤怒,此刻全都化作了震撼、敬畏,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
叶凡对周围的一-切仿若未觉,心神完全沉浸在银针与老爷子气机的牵引之中。
最后一针,他凝神静气,指尖轻轻颤抖,以一种极其柔和却又无-比坚定的力道,
缓缓刺入古老爷子头顶,百会穴旁一处隐秘的窍穴。
“唔——!”
病床上的古老爷子身体猛地一震,胸膛豁然挺起,长长地、畅快地吐出了一口积郁多年的浊气!
刹那间,他脸上笼罩多日的灰败死气,“唰”地一下褪去!
健康的红晕迅速浮现,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神清亮而有神!
“爷爷!”
古语嫣喜极而泣,扑上去紧紧抱住老人。
“爷爷!”
古沐泽也如梦初醒,冲过去紧紧握住爷爷的手,激动得嘴唇直哆嗦。
古老爷子——古震山,感受着体内久违的轻-松和力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孙子和孙女的手背。
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位刚还命悬一-线的老人,
双手用力一撑轮椅扶手,稳稳地、虽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站了起来!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激动得老泪纵横的许庭瑞身上,朗声道:
“许老,辛苦你了!今日之情,我古震山铭记于心!临江杏林,有许老坐镇,实乃幸事!”
声音洪亮,中气充沛。
许庭瑞那张老脸臊得通红,连连摆手,急声道:“古老,您这话可太重了!真是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
我实在是汗颜,真-正力挽狂澜的其实是……”
“爷爷!”
古语嫣赶忙打断,纤纤玉指指向叶凡,声音里满是感激与崇敬,
“是这位叶先生!他的针术,简直出-神-入-化!是他把您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古震山那锐利如鹰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叶凡身上,带着审视与巨大的惊诧:“小友……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叶凡神色平静如水:“古老言重了。
若不是许老先前用金针稳住您的心脉根基,争取了宝贵时间,晚辈就算有想法,也难以施展。
这功劳,绝非我一人之功。”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许庭瑞看向叶凡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由衷的敬佩。这份情谊,他记下了。
古震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还有更深的赞赏。
这年轻人,医术高超得近乎神明,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份沉稳谦逊、懂得进退的心性!
“好!好!好一个英雄出少年!好一个沉稳谦逊!”
古震山抚掌大笑,豪迈之气尽显,
“叶小友,许老,今晚一-定要赏光啊!让古某在寒舍略备薄酒,聊表谢意!语嫣,你亲自去安排,不得有误!”
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叶凡下意识后退半步。
做了三年赘婿,如同隐形人一般的生活,让他对任-何“家宴”“应酬”都本能地抗拒。
此刻,他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梳理脑中那磅礴浩瀚的传承。
“古老,不过是举手之劳,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他试图婉言拒绝。
“叶先生!”
古语嫣立刻上前一步,拦住叶凡,明亮的眼眸直视着他,语气诚挚中带着俏皮,
“您也看到了,我爷爷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您要是推辞,他老人家今晚怕是会亲自带着全家去‘请’您呢!
就吃一顿家常便饭,就当安抚我们古家上下那惶恐不安的心,可好?”她目光清澈,恳求之意让人难以拒绝。
叶凡被她看得心慌意乱,刚想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叮铃铃!叮铃铃!
口袋里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发出刺耳又急促的铃声。
屏幕上,“楚悦”两个字像毒刺一般,扎得人眼睛生疼。
叶凡眉头瞬间拧紧,一股冰冷彻骨的怒意从心底升起。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按掉了电话。
昨晚那不堪的画面,清晰无-比地浮现在眼前。
离-婚协议已经签了,只差最后一道手续!他巴不得立刻与那个女人彻-底了断!
压下心中的烦恶,叶凡带着歉意看向古震山和古语嫣:
“古老,古小姐,抱歉,我……有件非常紧急的私事,必-须马-上去处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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