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成眼皮猛地一阵急跳,怒到极点时,反倒扯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从紧紧咬合的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
带着森森寒意:“我怕他?一个无依无靠、毛毛躁躁的愣头小子,也配让我古思成心生惧意?”
“若真无所畏惧,你暗地里搞的那些小手段,又是防着谁呢?”
古老爷子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闪过一抹讥诮之色。他慢悠悠地端起一旁的茶杯,
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随后浅浅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呵,我虽年纪大了,可眼睛还没花。
照你这般一意孤行,将来取你性命的,必定就是此人。”
这话如同一根淬了剧-毒的尖刺,精-准无误地扎进了古思成最-为敏感的神-经。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似暴风雨来临前那黑沉沉的天空,
周身的气息也冷了几分,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老东西,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古思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动手的冲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阴冷的笑意,那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但我记得,你那个宝贝孙女古语嫣,你对她疼爱有加?
我这就派人把她‘请’回来好好‘做客’,看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说罢,他不再多费口舌,猛地一甩衣袖,那衣袖带起一阵劲风,转身带着一众手下,
迈着大步离去,那拂袖的动作满是愤怒与不屑,仿佛在向古老爷子宣告他的不满。
走到院外,古思成立刻停下脚步,对身旁的心腹低声吩咐,眼神中透着狠厉,如同凶狠的恶狼盯着猎物:
“加派人手,把这老东西给我盯得死死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还有古沐泽那边……
也给我留意着,别让他搞出什么花样。”
他得到消息,古沐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和那个神秘的“隐龙会”搭上了关系。
隐龙会在江湖中地位超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他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按兵不动,观察局势。
但动不了古沐泽,拿捏一个古语嫣,对他来说还是易如反掌的。他心中暗自盘算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是!”手下心领神会,立刻躬身应道,眼神中满是恭敬与顺从,仿佛古思成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
同一时刻,临江城郊的入境检查站。
吴天德亲自坐镇,一脸严肃地指挥着手下对入境的车辆和人员进行仔细排查。
现场气氛肃杀,仿佛寒冬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那绵延的群山和无数隐秘的小径,就像是不设防的通道,
想悄无声息地潜入临江,办法多得很。
“爸,叶凡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女儿吴琳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父亲身边。
此刻,她终于忍不住再次追问,眼圈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如同潮水一般,快要将她淹没。
吴天德看着女儿憔悴的脸,心疼得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他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紧绷的眉心,缓缓说道:
“是‘天衍宗’……他们下了必杀令。我们‘国胺局’想在这种江湖恩怨中保下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其实有个最稳妥的办法——让叶凡永-远待在国胺局的庇-护所里,彻-底隐姓埋名,从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但他太了解叶凡的性子了,那少年骨子里的骄傲和倔强,绝-不会允许自己像只老鼠一样躲藏一生。
因此,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吴琳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抓住父亲的手臂,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爸,你去求求‘隐龙会’不行吗?如果他们肯出面,天衍宗总要给几分面子吧?”
吴天德苦笑摇头,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更深了几分,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隐龙会超然物外,成员稀-少,他们从不过问私人仇杀。
这是规矩,也是江湖中的一种平衡。请他们出面,代价太大,而且未必能成。”
他沉吟片刻,看着女儿充满希冀又绝望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中。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别哭了,爸爸再想想办法。”
为了叶凡,他决定动用那张埋藏已久、几乎从未动过的关系网。
他走到窗边,掏出加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最终,他还是拨通了一个极少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敬意,身体也微微站直,仿佛在面对一位尊贵的长者:
“钟老,是我,天德。冒昧打扰您……眼下有件棘手的事,想请您老人家帮忙斡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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