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五体投地趴伏在地,方才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焰,此刻已荡然无存,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他的额头紧紧抵着地面,那冰冷刺骨的触感,从额骨直直渗入脑髓,可他却连半分也不敢挪动。
老妪只是静静伫立,不发一言。她周身并未散发任-何威压,可那沉默却似不断涌来的潮水,
七长老的脊梁骨,终究在这无声却沉重的压力下弯折了。
他开始颤抖,先是牙关打颤,接着肩胛抖动,最后整个人如散了架的木偶般,簌簌地抖个不停。
“前辈…明,明鉴啊!”
他猛地扬起头,涕泪横流,满脸都是,几乎是扯着嗓子嚎叫道:“从今以后天衍宗绝-不敢再动叶…
叶公子分毫!
我发誓!对天发誓!”
倘若违背此誓,甘愿遭受万劫不复之灾!”
老妪那浑浊的眼珠微微动了动。她缓缓转过身,看向叶凡,语气平淡得没有丝毫起伏:
“走吧。”
叶凡轻轻点了点头,努力压下心中那如潮水般翻涌的万千思绪,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步伐从容不迫,一步一步踏过门槛,渐渐消失在众人那充满震惊与恐惧的视线里。
直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彻-底远去,七长老和弟子魏明才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整个人瘫软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师……师尊,那位前辈,莫非就是叶凡的靠-山?”
魏明-心有余悸,声音仍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就像寒风中颤抖的琴弦。
七长老艰难地撑起身子,脸色铁青得如同一块千-年寒冰,嘴唇哆嗦着,像是被寒风吹动的枯叶:
“恐怕不止是靠-山那么简单……搞不好,是他的师尊!我们之前竟还存着一丝侥幸,
以为他背后无人,真是愚蠢至极……”
他越想越是后怕,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位武尊境强者若因今日之事心怀芥蒂,他日亲临天衍宗,
那将是一场怎样惨烈的灭顶之灾。宗门内怕是-鸡犬不留,一片死寂。想到这里,他的身体不禁又颤抖起来。
“快!”
七长老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一把抓住魏明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立刻用万-里传音符禀报宗主!就说……就说叶凡身后,站着一位武尊境的师-父!
让他千万慎重,重新定夺所-有与叶凡相关的策略!”
“是,弟子遵命!”魏明慌忙应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等等!”
七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叫住正准备行动的魏明,
“光撇清关系还不够。立刻对外宣布,天衍宗与叶凡过往的所-有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另外……
再加上一句,日后叶凡,由我天衍宗庇-护!”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叶凡此子,天赋异禀,如今又证实有武尊师尊,只要不中途夭折,未来必定如龙翔九天,翱翔于天际。
既然不能为敌,那就要在他尚未完全崛起之前,抢先结下一份善缘。
即便不能交好,也绝-不能再度站在他的对立面,否则,那将是自取灭亡。
“长老高见!弟子这就去办,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魏明深深一揖,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
与此同时,叶凡所居住的别-墅之外。
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过夜空,悄无声息地悄然落地,正是一路急赶而来的钟元年。
他目光如电,锐利得仿佛能穿透黑暗,迅速扫过四周。
立刻发现了地面上留下的元力碰撞痕迹,以及那被气劲震裂的墙壁,心中不禁一沉。
“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眉头紧锁,如同两座小山丘,神识如蛛网般散开,却已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惋惜之色,那眼神中满是自责与不甘。
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吴天德的号码。
电话那头,吴天德正与古老爷子对坐,两人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格外刺耳,吴天德几乎是秒接,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钟前辈!情况如何?叶凡他……”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仿佛喉咙里塞了一团棉花。
听筒里传来钟元年带着歉意的叹息:“吴局长,抱歉,我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现场没有看到叶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
吴天德如遭雷击,手机差点脱手而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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