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博的声音虽不高,却似一把淬了寒霜的冰冷刀子,直直剐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无需他再下达第-二句指令,酒-吧里的保安们瞬间如恶狼猛虎般动了起来。
他们眼神凶狠,动作粗暴,用近乎驱赶牲畜的方式,“请”走了所-有客人。
客人们也极-为识趣,深知暴风雨即将来临,纷纷低下头,脚步匆匆地快-速离场,
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仿佛生怕多吸一口气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阮宝强和林曦云一行人,被这无形却又沉重的压力逼得连连后退,最终缩到了墙角的卡座里,
紧紧地挤成一团。林曦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发出的细微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她心里明白,韩明博这是要杀鸡儆猴,
而他们,无疑就是那群被迫围观行刑的“猴”,只能眼睁睁地等着厄运降临。
“完了……叶凡这次死定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着哭腔低声啜泣着说了这么一句,这句话仿佛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省城,被韩少如此针对,能留下全尸都算是祖上积了大德,众人心中都充满了绝望。
为了彻-底撇清与叶凡的关系,林曦云等人争先恐后地对着叶凡叫骂起来,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
“叶凡,你自己想死,别拖着我们下水!我们可不想陪你一起遭殃!”林曦云涨红了脸,恶狠狠地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招惹韩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另一个人双手叉腰,附和着骂道。
“韩少,我们跟他一点都不熟啊,都是这个疯子自己发疯,跟我们没关系啊!”
还有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韩明博摆手,试图表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韩明博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冰冷而犀利,分明在说: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今天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叶凡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刺耳的叫骂声,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柔和得如同春日里的暖阳,
轻轻地落在身旁柳如烟的脸上。
他微微抬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轻轻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如烟,听话,先去旁边等我。”
他的声音异常平稳,没有丝毫的慌乱,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仿佛能让人瞬间平静下来。
柳如烟却猛地摇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了叶凡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别说傻话。”
叶凡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他力道温和却不容抗拒地轻轻拉开了她的手臂,
“你忘了上次在城郊仓库了?就这几个歪瓜裂枣,还不够我热身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父亲……”
柳如烟急得直跺脚,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恐惧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满脸担忧地看着叶凡。
叶凡不再劝她,而是抬眼,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直直地射向韩明博。“人是我打的,冤有头债有主。
先解决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之后你想怎么找柳如烟,我管不着。”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威严,“为难一个女人,传出去不好听吧?
你韩少也不想落下这么个名声吧?”
韩明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神里满是嘲讽。
“有意思,死到临头还充护花使者?真是可笑至极。”
他倒也“大度”,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柳如烟强行拉到了一边。
他的目光在柳如烟窈窕的身段上贪婪地扫过,心里早已打定主意,
等料理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再好好“安慰”这个受惊的美人儿。
酒-吧很快被清空,只剩下对峙的双方,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点就着。
“小子,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
韩明博好整以暇地把玩着一把精致的蝴-蝶-刀,刀光在他指间灵活地翻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享受着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等你说完,我好送你上路,让你死得明白点。”
他话音刚落,周围十几个黑衣保镖默契地向前逼近一步,脚步整齐划一,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彻-底封死了叶凡所-有的退路。这些壮汉个个煞气逼人,
砂钵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能将叶凡碾碎。
韩明博身边那个叫雅楠的女伴,此刻娇笑着开口,声音甜得发腻,仿佛能滴出蜜来。
“小帅哥,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哦?我们韩少心肠最软了,说不定一高兴,就饶你一条狗命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扯了扯韩明博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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