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端端正正地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平静得如同古井之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当叶凡那清朗的声音说出拒绝“隐龙会”邀请之事时,他搭在扶手上的指节,竟在不经意间微微收紧了一下,
指节因用力而泛出些许青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这一细微的动作。
这小子,有点意思。董超心底如微风拂过湖面,掠过一丝讶异,那讶异如同涟漪般在他心底散开。
他看向叶凡的目光里,探究之意瞬间浓了几分,仿佛想要透过叶凡的外表,看清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暗自思忖,究竟要狂妄到何种地步,或是身怀怎样令人惊叹的倚仗,
才敢连隐龙会抛出的橄榄枝都随手扔开,毫不珍惜?这橄榄枝,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他迅速收敛起这缕不经意间外泄的情绪,恢复成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模样,
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指掌之间,一-切尽在掌控。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凡并未回避他那锐利如鹰的目光,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仿佛两汪深潭,让人看不透。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笃定,缓缓说道:“我生性不喜拘束,故而连国胺局的数次招揽,也一并回绝了。”
他顿了顿,视线如探照灯般扫过董超与其子董华,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接着说道:“在我看来,倚仗任-何背景,都不如自身强-大来得可靠。”
说这话时,他微微挺直了脊背,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信念。
这便是他的道,直来直往,无需遮掩,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人无法忽视。
“那株千-年雪莲于我至关重要,”
叶凡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有着千钧之力,
“但我叶凡行事,亦有底线,不屑于行杀-人越货之举。当日选择当场开炉炼丹,以丹换药,便是此理。”说
到此,他嘴角微微泛起一丝淡然笑意,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洒脱,仿佛在嘲笑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至于是否会因此开罪于人?至少眼下,我还安然站在这里。”他微微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
一番话落,一旁的董华已是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望向叶凡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叹服。他原以为叶凡只是技艺超群,却未料其心性如此桀骜不羁,
无惧四方风雨。联想到自己昨日在叶凡面前的些许失态,他脸上不禁有些发烫,
像是被火烤过一般,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此刻,董华才恍然明白,为何父亲会对昨夜之事如此上心,又为何在叶凡为他疗伤之后,还要亲自出面,
看似随意地多方询问。这哪里是简单的盘问,分明是借机试探叶凡的深浅,同时也在释放善意,
想与叶凡拉近关系。他心中暗暗佩服父亲的深谋远虑,眼神中流露出对父亲的敬仰。
不去卑躬屈膝地巴结,而是让对方展现出价值,再平等论交,甚至让对方欠下人情。
董华心中暗叹:父亲的手段,果然高明,自己还得好好学学。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要向父亲学习。
“董伯父,这便是当日我当众炼丹的缘由。”
叶凡转向董超,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手中确也沾染过鲜血,但所诛皆为该杀之人。为些许小事便妄动杀念,非我之道。”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正义。
董华-闻言,不禁连连点头,眼神中敬佩之意更甚。
武道之途,人心叵测,为利益出-卖同伴者比比皆是,何况萍水相逢之人?
如叶凡这般,既有雷-霆手段,又恪守心中准则之人,才真-正值得深交,是值得结交一生的挚友。
他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能结识叶凡这样的人。
董超神色依旧平淡,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叶凡的话并未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他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踱至叶凡身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一份不言而喻的认可,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一种信任。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仿佛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父亲,我早说过叶兄非比寻常,您现在信了吧?”
董华见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两颗闪烁的星星,趁机说道,
“既然如此,可否现在就请叶兄为您诊-治旧伤?”他满脸期待地看着父亲,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董伯伯!董伯伯您在吗?”
就在这时,庭院外传来一道清脆而急促的女声,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带着一股风,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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