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身影,仿若一道撕裂暗沉夜幕的凌厉闪电,以一种近乎震撼的姿态,骤然出现在门口。
那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不仅仅是门扉被暴-力踹开的声音,更像是绝望深渊中,
艰难透进的一-线希望天光,给这压抑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柳如烟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极大,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如何在这茫茫天地间,精-准无误地找到这间隐匿于郊外的囚笼般的屋子?
无数疑问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她混乱不堪的脑海中疯狂翻腾,可这些疑问,
很快都被更汹涌的劫后余生之感,如潮水般彻-底淹没。
他的出现,对于此刻的她而言,无疑不亚于濒死之人,在茫茫大海中抓到的唯-一一根浮木,那是生的希望。
“叶凡……”
她声音哽咽,嘴唇微微颤抖着唤出这个名字,泪水瞬间决堤,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涌出。
多日来积压在心底的恐惧与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给老子滚出去!”
阮宝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从床上猛地弹起,他睡眼惺忪,脸上未干的血迹模糊了他的视线,
让他一时未能认清来人。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愤怒地大声叫骂着,声音中充满了被打扰的不满。
叶凡对他的叫嚣充耳不闻,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噪音。他的目光越过周围的一-切,如同一束锐利的光,
牢牢锁在床角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上。昔日那个巧笑嫣然、活泼灵动的女孩,
此刻却像一只被暴风雨无情摧残过的雏鸟,蜷缩在那里,显得无-比脆弱。她脸颊上那红-肿的指印,
如同刺眼的印记;衣物上沾染的点点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苦难;还有那双原本灵动有神,
此刻却失去神采、写满绝望的眸子,都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
狠狠刺在叶凡的心上,让他的心猛地一揪。
一股无名怒火,瞬间从他心底如火山喷发般窜起,直冲顶门。
他的血液仿佛在血管里沸腾起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那杀意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与柳如烟虽只是同学一场,但目睹她遭受这般欺凌,又岂能袖手旁观?
况且,少女心底暗藏的那丝情意,他并非毫无感知,此刻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砰!”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五个体型壮硕、满脸凶悍的壮汉闻声闯了进来。
他们是阮宝强花重金雇来的保镖,平日里仗着主子的威势,早已横行惯了。
阮宝强抹了把脸,看清是自己的手下,顿时又嚣张起来。
他挺直身躯,手指着叶凡,声嘶力竭地吼道:
“给我废了他!拖出去,弄残他!让他瞧瞧得罪老子的后果!”
五名保镖接到命令,好似饿虎扑食,同时向叶凡发起了攻击。
他们大吼着,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妄图凭借人多势众将叶凡制-服。
叶凡眼神一厉,如同寒夜中的寒星,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大步向前。
他身形灵活地侧身避过最先挥来的拳头,同时,一记凌厉的鞭腿如闪电般狠狠抽在当先一人的肋部。
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那人惨叫着,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地。
旋即,叶凡动作不停,肘击、膝撞,一系列动作快如鬼魅,力道沉猛如山。
剩下四人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飞一般,
重重砸在四周墙壁上,口鼻溢血,瞬间失去了生机,瘫倒在地。
叶凡看都未看那些倒地不起的保镖一眼,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
死死钉在脸色煞白的阮宝强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阮宝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是…是你?!叶凡!”
阮宝强此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再看到自己倚仗的保镖竟如此不堪一击,他的脸色瞬间由嚣张转为惨白,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语无伦次起来,他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声音颤抖地说道:
“叶凡…叶少!误会!这都是误会!我没把如烟怎么样,真的!你…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招惹她!
我们郭家…对,我们郭家有权有势,你动了我没有好处!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惹麻烦?
她…她和她的家人都会倒霉!”他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但更多的是恐惧。
见叶凡不为所动,他慌了神,急忙褪下腕上的名表、手上的宝石戒指,连同桌上的车钥匙一起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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