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那张鲛绡,冉遇也不敢声张。
她带着红豆,竭力装作镇定的上了回城的马车。
她不确定赫连康会不会派人跟踪她,不过一直坚持到回了安王府的福清苑,关上门她才长舒一口气。
“去跟你哥哥说,接下来让他和冬至照常就是。”
为了拿回那张鲛绡,冉遇先是让红豆给她哥哥拍了张傀儡符,又让她哥哥找到自己以往的丫鬟冬至。
同样一张傀儡符解决忠心的问题,这才让冬至偷偷回她的闺房偷出那张鲛绡。
冉遇原本没打算再浪费两张傀儡符的。
不过是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在她让红豆给她哥哥传回消息的当日,还真就有人去向冬至打听她闺中之事。
只这事冉遇现在并不知道。
回到府里,府里安静得有些不正常,红豆还没出去打听,安王和李淑媛已经亲自带着一群人来了福清苑。
冉遇冷然的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李淑媛身后刘嬷嬷身上时,心里便了然他们兴师动众的原因: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冉氏,你不是去大佛寺还愿么,为什么会去皇觉寺?”
李淑媛上前一步,看向冉遇的眼里有恼怒,有不怀好意。
冉遇只瞥了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到走近她的安王身上。
他倒是没事人一样,绕过她就要进屋。
冉遇往旁边挪了一步拦住他:
“王爷这么兴师动众的带着一群人进来福清苑,有什么事还是先说清楚的好。”
她几天不在,这福清苑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她知道,福清苑里里外外,肯定已经被刘嬷嬷带人翻了个遍。
她心里嗤笑,真当她这院子能随意进入不成,不是爱来她这院子么,那就都在院子里多待会儿吧。
“红豆,去搬张椅子出来。”
安王的脸色黑成炭:
“冉氏,你还有没有规矩了?本王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去皇觉寺而不是大佛寺。”
想到前两天回府时,从李氏嘴里知道冉氏没有回门,也没去大佛寺,而是去了皇觉寺时,安王顿觉有些头疼。
果然是庶出,一点不懂规矩。
那皇觉寺是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侧妃能去的?
“我是庶出,比不得嫡姐和王爷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懂规矩,但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善被人欺。”
红豆已经使了吃奶的劲搬了张椅子出来,冉遇摇头毫不客气的坐下。
是个好丫头,就是有些不知变通,怎么就不知道使唤别人呢?
“王爷还是先说说,您这么兴师动众的来福清苑,是想做什么吧?”
她把那个“您”字,咬得特别重。
“冉氏,你大胆!你不过是个不知羞耻抢了嫡姐男人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理直气壮的跟王爷说话?”
代氏突然带着人从门口气势汹汹的进来。
安王面色无奈,略带嫌弃的移开目光。
李淑媛则是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
她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冉遇被逗笑:
“我看你才是大胆,你不过是没头没脑可有可无的玩意儿,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一家之主的安王跟同为侧妃的我说话?”
对代氏,她还真不气。
如她所说,代氏不过是个头脑简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玩意儿,她跟她置气,实在是划不来。
这种人,只要比她嘴皮子利索,只要比她更狠毒,她自己就会识相的缩回乌龟头去。
代氏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不由愣了愣,反应过来冉遇在骂她是个玩意儿后,气得扬起手臂又要朝冉遇冲过去。
只是在看见冉遇毫无温度的眼神时,她下意识想起前几天被打了一巴掌脚还扭伤的事。
她往安王身边一闪:
“我不跟你这个贱人说话,王爷会亲自整治你这个贱人的。”
冉遇翻了翻白眼:
“贱人又在骂谁?”
不得不说,代氏这嘴是真臭。
“贱人骂……”
代氏狠狠瞪了冉遇一眼,拉着安王的袖子摇晃:
“王爷,您看她!”
冉遇能清晰的看见,安王扯出自己的袖子后,又往旁边让了让。
他深深地看了眼冉遇,抬脚便往屋里走。
还不等冉遇说话,红豆就往后退了几步“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请王爷给我家侧妃做主。”
冉遇默默给红豆点了个赞,担心安王一怒之下将这丫头一脚踢死,便看向一直蹙着眉仿似在看一场闹剧的李淑媛轻笑道:
“王妃此来,是不是要跟我解释我的嫁妆被搬空的事?”
她别有意味的扫过她身旁满脸青紫,双手红胀的刘嬷嬷。
啧啧,这毒可不好解呢。
安王还真是刚要抬脚踢开拦住他进屋的红豆,闻言不由回头:
“什么嫁妆?”
冉氏进门那天,所有的嫁妆不是已经搬进她这福清苑的后罩房了吗?
冉遇冷嗤:
“王爷不如问问王妃身旁的刘嬷嬷,她把我嫁妆里的金银首饰和银票都拿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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