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的身体怎么样?”
章弥给柔则施过针,只她还在昏睡中。
胤禛到底有些担心,看着柔则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眉头皱得死紧。
前些日子,他身边出现一个性情、才华和柔则至少八分相似的陈氏时,他就知道,陈氏一定是他“某个兄弟”故意送到他身边的。
后来查清陈氏的底细,也证实陈氏的身份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
他把陈氏留在身边,一来,是他对貌美又“大胆”的陈氏的确有几分喜爱。
二来呢,也是想让他的“某个兄弟”能少些戒心。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又找来一个同柔则相貌相似的女人。
更令他气怒和感到羞辱的,是这个女人粗鄙的性情,腌臜的出身。
“回王爷,福晋……”
章弥刚要告诉胤禛,柔则暂时无碍,柔则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咳咳咳……怎么了?”
柔则的眼神还有些迷离,她咳了几声,压住喉咙深处的痒意偏头找了找,视线对上胤禛的,立刻展颜而笑:
“四郎,我好难受。”
“好端端的,你又去招惹宜修做什么?”
胤禛见她醒来,知她已暂时无碍,不由责怪出声。
对柔则,他今日确实多了一份迁怒。
谁让他在和年氏跑马回京,心情正愉悦的时候见到一个败兴的女人呢?
且凑巧的是,这个女人还和他深爱的福晋一个模样。
胤禛下意识将这一切都归结到柔则身上,若不是她,他的兄弟们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身边送女人。
“我没有。”
柔则心碎了。
宜修今日的突然发难,本就让她身心俱疲。
现在她爱的男人又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于她,她只觉得又委屈又窒息。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她浑身无力的想朝胤禛伸出手,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这下,她是真哭了。
哭得伤心欲绝。
“四郎…咳咳…我没有,真的咳咳咳…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是咳咳…是妹妹她冤枉我咳咳……”
“宜修她不是疯子,更不是傻子!”
本来,见她咳得几近喘不过气,胤禛心里已经开始不落忍,谁知证据确凿她还在狡辩。
胤禛心里越发烦闷,
“若你真的没有再去招惹宜修,她不会不顾你福晋的体面,直接在正院里打杀了你身边的两个奴才。”
“柔则,你千不该万不该做的,就是用了厌胜之术,你可知道,若这事被皇阿玛知道,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
柔则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四郎!都说了我没有,这事不是我做的!”
“冥顽不灵!”
身为枕边人,胤禛又何尝没有看出柔则喊出这话时的心虚?
他只觉得更加失望。
他不想再听她的狡辩,转头吩咐章弥,让章弥每日到正院为柔则把脉,等章弥应下离开后,他才接着说道:
“往后你就好好养病吧,正院里的奴才,非要事都不许外出。”
“另外,还有半个月年氏就会进府,爷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好起来。”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柔则惊叫:
“不许!胤禛,我不许你离开!”
许是发现胤禛今日对自己的态度不对,柔则心里慌得厉害。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见胤禛转身要走,她突然就从床榻上滚下地,且飞快的爬到胤禛脚下抓住他的衣摆:
“四郎,绾绾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绾绾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在正院里养好身体,你不要走好不好?”
“四郎,咳咳咳……”
她喉咙里痒得厉害,让她止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好不容易压下那股痒意,她才软了嗓子继续哭道:
“四郎,绾绾爱你呀,绾绾都是因为太爱咳咳……”
柔则闭着眼猛烈的咳嗽,心里则在不停的咒骂宜修。
她的四郎,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每每看向宜修时的眼神,是那般温柔缱绻。
她的四郎,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如今对待宜修的态度,是那般的纵容。
想到这里,原还有些后悔让刘嬷嬷朝宜修动手的柔则,心里再无悔意。
若不是宜修,她何必做下让她的四郎生气的事?
若不是宜修,她的四郎又怎会如此绝情的对她?
胤禛垂下头,看着软倒在地咳得要晕过去还在朝他求饶的柔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子烦躁。
他闭了闭眼,沉声道:
“爷没生气,爷只是不明白,你口口声声爱爷,又为何明知那种事不能做却又毫无顾忌的做下?”
那可是厌胜之术啊!
历史上因为这厌胜之术死了多少人?
他的三哥胤祉不也是因为告发大哥胤禵诅咒太子二哥,才被皇阿玛夺爵的吗?
柔则哪里敢承认这个罪名?
她使劲摇头,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继续哭求:
“四郎,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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