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若是掀开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就算有聋老太和易中海周旋，秦淮茹能免了被游街的下场，她依然会被钉在一辈子抬不起头的耻辱柱上。
贾东旭为了面子，也会跟秦淮茹过不下去，更何况还有个无理搅三分的贾张氏。
到时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赶走秦淮茹。
赶走秦淮茹，她再和易中海闹一闹，再勉为其难的同意把棒梗接回来。
孩子还小，只要她能真心待他，只要她能让他忘记亲妈，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她亲生的？
高秀芳想得很好，甚至还悄悄想象过很多次事情被掀开后自己的反应。
可雨水那贱丫头偏偏当没发现过这事一样，只从那天开始更加回避易中海。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见着棒梗越长越大，她也越加气恼：
死丫头，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跑得远远的，恨不得不沾染上一点麻烦！
聋老太拧了拧眉：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事，你为什么不跟小易提出来？”
“你要是早提出来，说不定小易就同意了呢？毕竟你和小易几十年的夫妻，在他心里，你肯定比秦淮茹更重要。”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想把孩子认回来自己养？”
高秀芳想也没想就摇头：
“那不行，孩子都大了，养不熟了。”
想到前两天秦淮茹跟她商量的，若肚子里是个儿子便过继给她养的事，她咬着牙问聋老太：
“老太太，你说她肚子里这个会不会也是老易的？”
聋老太白了她一眼：
“那我怎么知道？”
秦淮茹自己怕都不清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像是棒梗，她这个旁观者都是看见易中海突然剃了头发，又看见棒梗跟易中海一样浓密的卷发才开始怀疑孩子的生父。
就这份怀疑，她还是在易中海行刑前才确定了结果。
现在呢。
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才将将两个月，别说还没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也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能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把这些道理讲给高秀芳听：
“你没生养过，自然不懂这些，等你将来养了孩子，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高秀芳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恨透了自己不能生养的事实。
聋老太却不想管高秀芳现在满脑子的情爱儿女，她只想知道何大清到底想干什么会干什么。
她打发高秀芳：
“别再想你那些破事了，你去打听打听，何大清这两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不清楚何大清的后手，小心你我都玩完！”
……
高秀芳出门去打听何大清这两天的去向。
聋老太后脚也出了院子。
先不提聋老太是如何改装换衣如何避人耳目，又是去了哪里。
只说高秀芳。
以往要是有事，几乎都是易中海出门去办。
现在易中海没了，什么事都得自己操心，自己想办法去办，高秀芳颇有些抓瞎。
她使劲回忆易中海跟她提过的能打听消息的地方，兜兜转转走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人。
她战战兢兢的路过脏乱的小巷，看见垃圾堆旁边躺着个人，吓得远远就避开。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她，把聋老太给她的钱花了个精光，最后也只得到对方似是而非的“等着”两个字。
她不知道要等多久。
但她也不敢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待得太久。
眼看天就要黑透，让她等消息的人又很久都没回来，以为被骗的她只能裹了裹衣裳往回走。
刚走到之前路过的垃圾堆，正在心里嘀咕那躺在垃圾堆的乞丐也要找个能避风挡雨的地方过夜，嘴巴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并把她往巷子的深处拖拽。
她吓得肝胆俱裂。
她又是挠又是掐的使劲挣扎。
可背后之人的力量，又怎么是她一个常年没干过重活的女人能挣开的？
许是她挣扎的太厉害让身后的人气恼，她后脑勺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高秀芳只觉得胸前冰凉一片。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腔。
她吓得失神，完全忘记了反抗和求救。
男人察觉到她醒来，又要伸手捂她的嘴，见她只瞪大了眼发愣，身体顿了顿，发出一声轻笑。
一声不知道是震惊还是什么的呻吟发出，高秀芳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时间很漫长，又仿佛很短暂。
直到男人穿好脏臭的衣裳，又使劲掐了她一把后转身离去，她才失神的裹紧胸前的衣裳坐起来。
她被一个乞丐给欺负了！
还是在别人都当了祖母的年纪！
更令她不可置信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再反抗和求救，甚至……
高秀芳泪流满面，却又不敢大哭出声，就怕人知道这事把自己拉去游街。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羞愤的撞墙，还是该唾弃自己的恬不知耻。
失魂落魄的走出巷子，远远看见街道上匆匆走过的行人，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能被人看见。
她又倒退回巷子里整理好衣裳和头发，摸了摸还泛着疼意的后脑勺没有流血的迹象，她才再次走出巷子。
“一大……秀芳这是才回来？”
老蔡家的跟她打招呼，她连理都没理，径直回了自己家。
“嘿，这高秀芳，谁得罪她了？”
老蔡家的“呸”了一声，端着洗好的锅碗也回了自己屋。
雨水甩了甩手，看了眼高秀芳紧闭的房门，到底没忍住好奇：
“系统，聋老太和高秀芳的身份真有问题？”
不然高秀芳从她那儿出来就去了外面，聋老太自己也是才回来不久？
两个一老一中年女人，天都擦黑了才出门，总不会是出去会情郎吧？
系统久久没有出声。
雨水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将意识沉入空间，才看到系统正站在那儿发呆。
雨水：“……”
好吧，系统读人记忆的姿势跟她想象的没什么两样。
【唔，有点污耳朵，你确定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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