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那座曾经饱受邪魔肆虐的瓦拉康古寺,如今呈现出一种劫后重生的蓬勃气象。
寺墙不少地方还残留着枯骨上师与巴颂肆虐时留下的爪痕与焦黑印记。
寺内热闹了许多,原本空旷的庭院,如今多了十几张简陋的草席蒲团。
此刻,素察便盘膝坐在主殿台阶前的蒲团上。他依旧穿着那身旧僧袍,脸色带着重伤未愈的苍白,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深邃,经过诸多邪魔外道来袭,如今的素察早已脱胎换骨。
蒲团上坐着一些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有附近渔村的健壮小伙。
有从更远的橡胶园逃难而来的少年,甚至还有两个穿着大学校服的少女。
他们此刻盘坐在蒲团上,神情专注地望着素察,眼中充满了敬畏感激,还有一丝对力量的渴望。
“素察大师,我们真的能像您一样,变得刀枪不入吗?”
一个胳膊上还带着鞭痕的橡胶园少年鼓起勇气问道。
“大师,我也想学,学了本事,就不怕巴颂那样的坏人再来抓我妹妹了!”另一个渔村少年阿海眼神倔强的说道
素察看着这些饱经苦难的年轻人,心中那根属于慈悲的弦被轻轻拨动。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一股淡金色的佛光如同温润的流水在他掌心缓缓流淌。
这佛光不再像以往那般刚猛无俦,而是多了一种生生不息的圆融之意。
“此乃金刚身,乃贫僧自小金刚身根本法中,取其守护精义,化繁为简,专为初涉佛门根骨未固者所创。”
素察的声音平和清晰,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它不求摧山破岳之威,但求强健筋骨,于危难之际,得一念生机。”
素察掌心那团淡金佛光缓缓变化,演示着几个极其基础的能量运行轨迹。
这些轨迹教导众人如何引导稀薄的天地灵气温养筋骨,如何抱元守一。
“阿海,你来试试。”素察的目光落在那渔村少年身上。
阿海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同伴们鼓励的目光中,学着素察的样子,笨拙地盘坐好,双手学着他结出一个简单的佛印。
阿海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刚才看到的能量轨迹,试图感应那虚无缥缈的气。
他眉头紧皱,额头渗出一层细汗,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不得其法。
“莫急。”素察温和的声音响起,“你放下心中恐惧焦躁,呼吸绵长,想象你立于礁石之上,海浪拍打,你自岿然不动,感受体内那一点温热,引它缓缓流转……”
随着素察的引导,阿海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变得悠长。
一丝极其微弱的淡金色光点,在他手掌皮肤下汇聚又迅速消散。虽然微弱短暂,却引得周围少年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声。
“我好像感觉到了,大师。”阿海睁开眼,又惊又喜。
“很好。”素察微微颔首,眼中带着一丝欣慰。“此乃佛种萌芽,贵在坚持,以慈悲心浇灌,以无畏意砥砺,终能生根发芽,护己护人。”
他目光扫过众人,“此法不重杀伐,重在守护。望尔等习之,不为逞凶斗狠,只为在这乱世之中,护得一方净土,守得自身心中善念。”
“谨遵大师教诲!”
少年们齐声应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们看向素察的眼神,如同仰望黑暗中的灯塔。
庭院角落,被戒怒等武僧护在中间的小净尘,也学着大哥哥们的样子结着佛印,一丝淡金光点在他小小的指尖萦绕。
戒怒看着小净尘,又看看庭院中那充满希望的一幕,再看看台阶上气息依旧虚弱的素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素察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沙弥了,而是坐镇一方的高僧大德。
古寺外,高大的榕树下。
这里成了临时的讲经堂,一些年长的村民,附近的渔民,甚至是从更远处慕名而来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你们是没看见,那天晚上,断魂涧方向邪气冲天,鬼哭狼嚎的样子!结果呢?素察大师一个人走进去。
很快就带着戒痴师父他们回来了!大师身上那金光,比庙里的佛像还亮呢!”
一个亲眼目睹素察独闯邪窟的老渔民唾沫横飞的比划着,脸上满是敬畏,“巴颂那魔头,还有他请来的老妖怪,被大师打得屁滚尿流,大师就是活佛转世啊!”
“是啊!”一个农妇接口,眼中含泪的说道,“上次我男人被毒蛇咬了,眼看就不行了。是净尘那小师父,跟着大师学了本事,用那金光在我男人伤口上按了一会儿,那乌黑的毒血就流出来了,这才捡回一条命,大师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听说大师还传了护身的法门?连阿海那小子都学会发光了?”
一个精瘦的汉子挤上前,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这世道越来越乱,北边听说都打出狗脑子了,要是能跟大师学个一招半式就好了。”
“嘘,你们小声点!”波曼瞪了他一眼,“大师说了,那法门是守护用的,不是让你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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