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抬头，认真道：“因为他是第一个不为成神、只为种桃的人。他煮面、他唠叨、他护短、他怕麻烦……可他从没放弃过‘护道’。这种人，才配做我的‘根’。”

全场静默。

姜凡低头看着怀里这个粉嫩小人，忽然觉得，这口“锅”，他背得值了。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桃桃头顶的桃叶，笑道：“行吧，爹认了。但说好——以后加蛋，得我自己来。”

“好呀！”桃桃咧嘴一笑，“那我以后喊你‘蛋爹’！”

“你给我滚——！”

桃林中，笑声随风飘远。

而那棵灵桃树，枝叶轻摇，仿佛也在笑。

夜。

桃林静谧，灵桃树散发柔和光芒，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姜凡蹲在树下，望着那两颗未熟的灵桃，轻声问：“你说，我种你，是为了护道。可我其实……只是想给大伙儿种片桃林，夏天乘凉，冬天煮汤。”

树无声，但风过处，一片桃叶轻轻落在他掌心，温润如语。

苏小暖走来，坐在他身边：“它听见了。”

“那它会不会觉得我太俗？”

“不会。”她笑，“因为它也是被‘俗’养大的——被你的泡面、你的锅、你的嘴炮、你的莽夫之魂，一点一点，喂成了神。”

姜凡笑了，伸手摘下那片桃叶，夹进随身的破旧剑谱里。

“等阿木再练两个月，我就把最大的那颗灵桃给他。”

“为什么？”

“因为他值得。”他望着远处仍在练剑的少年，“他和我一样，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人。这灵桃，是‘希望’的种子。给他，最合适。”

苏小暖望着他，轻声道：“你比当年，更像一个巡守者了。”

“我不是巡守者。”他摇头，“我是桃农。”

风起，桃香满山。

而那口“巡守第一锅”，正咕嘟咕嘟地煮着骨汤，等待着明天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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