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门失仪,状元功名危

作品:重生之将门凰谋|作者:梦泪花|分类:古言|更新:2025-12-22 13:00:04|字数:5194字

腊月十六的雪,是后半夜停的。天还蒙着层青灰色,天街的晨鼓刚敲到第三通,顺天府衙门前的石狮子已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寒风卷着碎雪沫子往人领子里钻,人群却突然静了——一阵木枷刮擦青石板的“刺啦”声由远及近,两名差役押着个青衫人过来,那人鬓角的玉簪断了半截,墨发散乱地贴在颊边,被冻得青紫的下颌线绷得死紧,正是三天前才戴着状元花游街的萧承宇。

“哎哟!真是新科状元爷?”

“这是犯了啥事儿?怎的戴上枷了!”

议论声里,差役一脚将人踹跪在地,萧承宇膝头磕在结冰的路面上,闷哼一声,却仍要抬头往人群里望——他昨夜从王氏宅院里被拖出来时,分明瞥见那棵老槐树下,有个穿月白袄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堂鼓“咚”地撞在人心上,顺天府尹周大人从暖阁里出来,猩红官袍扫过门槛,目光落在阶下的人身上时,像淬了冰:“萧承宇,你可知罪?”

萧承宇扶着枷沿想站起来,又被差役按了回去,指节攥得发白:“学生不知。昨夜不过是去东四胡同寻一个故人,何罪之有?”

“故人?”周大人冷笑一声,案上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民女王氏告你夜闯私宅,欲行不轨!她夫君上月刚在北境战死,你身为状元,竟对烈属行此龌龊事——这血书,你敢说不是你的手笔?”

一张染血的麻纸被掷到萧承宇面前,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私契”二字,末尾按着个红得刺眼的指印,正是王氏的。他猛地抬头,血丝爬满眼底:“伪造!这是伪造的!我昨夜到那里时,王氏已经被绑在柴房,我刚解开绳子,差役就冲进来了——”

“放肆!”周大人打断他,“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堂外的唾骂声涌进来,有烂菜叶砸在萧承宇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案上那枚被当作“物证”的玉佩——羊脂玉的质地,上面雕着凤喙衔珠,背面是他亲手刻的“萧”字,那是他攒了三个月俸禄,补好裂纹后,准备上元节送给白卿瑶的。

怎么会在王氏手里?

午时的日头终于破了云,紫宸殿里的地龙烧得正旺,皇帝却把手里的朱笔扔在了御案上,兵部尚书捧着的军械册掉在脚边,泛黄的纸页散了一地。

“新科状元,夜闯民宅?还牵扯上烈属?”皇帝的声音里满是震怒,“周延,你再说一遍,那血书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顺天府尹额头抵着金砖:“回陛下,王氏当堂哭告,萧承宇随身玉佩亦被搜出,百姓皆可为证。”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言官们的脚步声,为首的左都御史捧着奏疏,声调激昂:“陛下!状元乃天下读书人表率,萧承宇此举伤风败俗,德不配位!臣请革其功名,永不叙用,以正纲纪!”

紧接着,翰林院、礼部、国子监的折子像雪片似的递进来,连平日里和萧承宇交好的几位学士,也在折子里写着“当严办”。皇帝揉着眉心,瞥见站在角落里的景王萧璟,忽然开口:“三弟,你怎么看?”

萧璟上前一步,玄色蟒袍扫过地面,声音平静得没一丝波澜:“臣弟以为,才德须兼。昔年先太傅曾言,为官者若失德,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会祸乱朝纲。萧承宇……恐难当表率二字。”

这句话像把锤子,狠狠砸在萧承宇的功名上。

谁也没注意,退朝时,景王身边的侍卫悄悄绕去了白府。

栖鸾阁里燃着龙涎香,白卿瑶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枚玄铁令,令牌上的“凤”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阿九的虚影浮在她肩头,童声清脆:“姐姐,萧承宇已经被关入诏狱了,周大人刚把‘乡试舞弊’的卷宗递上去,里面有盐商的供词,还有他当年写的‘谢礼’手书。”

“盐商那边,没出纰漏吧?”白卿瑶指尖划过窗棂上的冰花,那是昨夜雪化后冻上的,像极了萧承宇当年在白家书房,为她画的寒梅。

“放心,”阿九晃了晃脑袋,“那盐商收了咱们三百两黄金,一口咬定是萧承宇主动找的他。还有王氏,她儿子在咱们的粥棚里住着,她不敢反口。”

白卿瑶忽然笑了,从抽屉里取出个锦盒,里面放着半块断裂的玉簪——那是萧承宇的,昨夜他被差役拖走时,玉簪撞在门环上断了,她让人捡了回来。

“他当年拿着这簪子,说要娶我做状元夫人,”她指尖摩挲着断口,声音轻得像雪,“如今这状元,做不做得了,还得看我愿不愿意。”

诏狱的最深处,没有窗,只有一盏油灯悬在梁上,昏黄的光把萧承宇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披散着头发,脚上的布鞋早被磨破, bare 着的脚踝冻得发紫,镣铐锁在骨头上,一动就“哗啦”响。

墙上挂着的状元玉牌,是今早狱卒“好心”挂上去的,翠绿的牌子蒙了层灰,像他此刻的处境。

“白卿瑶……”他靠在冰冷的墙上,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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