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接管碎星谷的消息传开后,青岩宗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各路小势力的首领拎着礼盒挤破头想攀关系,有送灵草的,有送矿石的,还有个家伙扛来只活的三足金乌,说是能看家护院——结果那金乌太能吃,三天就把青岩宗的灵米啄光了,被铁牛提着腿扔到了后山。
“这破地方没法待了。
”铁牛蹲在门槛上啃玉米,“天天有人来送礼,昨天那老头非要把他孙女许配给你,说长得跟明珠仙子一个模子刻的,结果掀开盖头一看,比肉山还壮实。”
楚风正给小石头梳毛,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懂啥,这叫人脉。
等咱跟雷煞搭上线,还得靠这些人帮忙打掩护。”
自打上次从碎星谷回来,楚风就没闲着。他让人盯着雷煞的动向,发现这家伙每周三都会去仙界边缘的“望月楼”喝下午茶,每次都单独包间,形迹可疑。
“要不咱去偷听?”
铁牛摩拳擦掌,“我能扒着窗户缝听一炷香不喘气。”
“你那大嗓门,没靠近就被发现了。
”楚风敲了敲他的脑袋,“得用巧劲。
”他转身冲小花招手,“把你新炼的‘顺风耳’借我用用。”
小花从丹炉后探出头,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贝壳:“这玩意儿刚试成,能听到三里地内的动静,就是有点挑风向。”
周三午后,楚风揣着贝壳,假装遛弯往望月楼晃。
刚到门口,就见雷煞披着件灰袍,帽檐压得低低的,正往楼里走。
那背影瞧着挺唬人,可楚风眼尖,瞅见他袍角沾着片羽毛——跟南天门守卫的战袍料子一模一样。
“果然有猫腻。
”楚风心里嘀咕,找了个背风的墙角,把贝壳掏出来对准二楼包间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贝壳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先是雷煞的大嗓门:“说了让你别来,现在风声紧,被邪神的人撞见咋办?”
接着是个年轻点的声音,带着点傲气:“怕啥?我哥是南天门守将,谁敢动我?
倒是你,啥时候能拿到邪神的布防图?”
“急啥?”雷煞冷哼一声,“那老东西精得跟猴似的,布防图藏在密室里,钥匙还得跟另外七个金刚凑齐才能打开。”
“七个?
”年轻声音拔高了,“你是说……楚风那小子也有钥匙?”
楚风心里咯噔一下——钥匙?
啥钥匙?他摸了摸怀里的金刚令牌,难不成这玩意儿还有玄机?
“不好说。”雷煞的声音低了些,“那小子看着傻,实则鬼得很。
上次碎星谷那仗,明着是硬闯,实则用的是硫磺熏星阵的古法,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管他啥来头,要是敢碍事,我一剑劈了他!”
“别乱来!
”雷煞呵斥道,“现在正是拉拢人的时候,听说粮仙也跟邪神不对付,我正想找机会……”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估计是两人凑到了一起。
楚风刚想把贝壳调大点声,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咳嗽——扭头一看,肉山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个食盒,笑得一脸褶子:“楚风兄弟,这么巧?
也来喝茶?”
“哟,肉山兄啊。
”楚风赶紧把贝壳揣进怀里,笑得跟朵花似的,“是啊,听说这的桂花糕不错,来尝尝。”
肉山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我刚看见雷煞进楼了,你说他一个人喝啥茶?
是不是在跟小情人约会?”
“说不定呢。”楚风顺着他的话茬,心里却在琢磨——这蠢货来得正好。
他拽着肉山往楼里走,“走,咱也去开个包间,说不定能听着啥热闹。”
二楼包间刚坐下,楚风就假装去如厕,绕到雷煞那间的隔壁,把贝壳塞在墙缝里。回来时,肉山正抱着茶壶猛灌,见他进来,压低声音:“我跟你说,雷煞肯定有事!
上次我看见他给南天门的人塞银子,估计是想跳槽。”
楚风心里暗笑,嘴上却道:“别瞎说,小心被他听见。”
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杯子摔了。接着是雷煞的怒吼:“你疯了?
布防图的事能随便说吗?”
年轻声音也急了:“怕啥?这楼里都是自己人!”
“放屁!
楼下就坐着楚风和肉山!”雷煞的声音透着惊慌,“那俩一个精得像猴,一个蠢得像猪,要是被听去……”
肉山“噌”地站起来:“他骂谁是猪?
”就要冲过去理论,被楚风一把按住。
“别冲动。”楚风附在他耳边,“听我的,保准让他给你道歉。”
他冲肉山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溜到雷煞包间门口,楚风抬脚“不小心”踹了下门。
“谁?”雷煞在里面喝问。
“是我们,”楚风提高声音,“刚才听见响动,过来看看是不是出啥事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雷煞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身后还站着个穿银甲的年轻将军,正是南天门守将的弟弟,赵甲。
“没事,”雷煞强装镇定,“手滑摔了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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