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念安，突然笑了，笑声震得雾气都在晃：我儿长大了。

三块界石的白光落在玄苍的锁链上，锁链像冰雪般消融。

玄苍站起身，拍了拍楚风的肩膀：谢了，兄弟。他的目光扫过墨龙，又落在玉像上，突然握紧拳头，该去归墟了。

墨龙驮着众人往渊外飞，玄苍指着远处的光点：那就是归墟的入口，被神皇用九重天罗罩着，硬闯只会被撕成碎片。

楚风看着怀里的水晶龙鳞，突然笑了：谁说要硬闯？他将龙鳞往界石上一按，三块石头突然旋转起来，白光里竟透出金色的纹路，瑶光神女早留了后路，这龙鳞，是开天门的钥匙。

归墟的方向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庚辰的惨叫声远远飘来，夹杂着神皇的怒吼。

玄苍拍了拍墨龙的脖子，龙啸声震彻虚无海：走！让他们看看，破了九重天罗，归墟里藏的到底是谁的地盘！

船板上，念安把脸贴在玉像上，小声说：娘，我们来接你了。

玉像的眼眶又渗出泪，这次的泪珠落在地上，长出朵小小的金色花，在黑浪里开得格外亮。

胖修士啃着刚烤好的龙肉干，突然指着花笑：这花长得像胖哥种的金灵谷，看来不管是人界还是神界，好东西都爱往亮处钻。

楚风望着归墟的光点，指尖的断剑微微发烫。

他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此刻握着界石的手很稳，身边的人笑得很响，连虚无海的黑浪，都像是在为他们让路。

挺好，这路，走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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