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田苗说:“你的驱邪纸人阵,再多加二十个纸人,每个纸人针尾都缠上双倍的星髓石粉末,布在药渣堆周围,做成一个困阵。等他们来抢令牌,就启动阵法,把他们困在里面,让他们动弹不得。”
最后看向石铁:“你去库房把那面玄铁盾搬出来,再准备几根灌了正阳灵气的钢管,玄山府的修士肉身强悍,普通兵器伤不了他们,得用带正阳气的家伙才能破他们的邪功。”
“好嘞!”三人齐声应下,转身就各自忙活起来。
苏晴去了前院的药房,很快就传来捣药的“咚咚”声;田苗蹲在院子中央,飞快地折叠纸人,嘴里还念念有词,给每个纸人都画上简易的驱邪符;石铁则哼哧哼哧地从库房里拖出玄铁盾,那盾牌足有一人高,上面刻着繁复的正阳纹,是楚风特意让人打造的,专门用来防御邪气攻击。
楚风则抱着装令牌的玉盒,走到后院正中的石桌上放好。他又从怀里摸出几枚银针,围绕着玉盒插了一圈,银针之间用灵气牵引,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这是“引气阵”,既能让令牌上的邪气慢慢散出,吸引玄山府的人,又能防止邪气扩散,伤了灵植。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完全黑了。灵植铺里点起了灯笼,昏黄的灯光映着院子里的药渣堆和纸人阵,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胖掌柜也知道了情况,躲在前院柜台后,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算盘,时不时探头往后院看一眼,脸上满是紧张。
“楚风,都准备好了。”苏晴端着几坛破邪水走过来,坛口封得严严实实,“门窗和院墙都涂了,只要他们敢碰,保管让他们吃个大亏。”
田苗也跑过来,指着药渣堆周围的纸人:“阁主,困阵也布好了,我在每个纸人下面都压了块阳纹石,一催动灵气,阵法就会启动。”
石铁扛着玄铁盾,手里拎着三根灌了灵气的钢管,瓮声瓮气地说:“家伙都备齐了,就等这群兔崽子上门了!”
楚风点点头,走到石桌边坐下,手指轻轻搭在玉盒上:“再等等,他们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铺门口的消息草突然“沙沙”狂响,叶片齐刷刷地指向巷口,比上次玄山府来人时抖得更厉害。田苗脸色一变:“来了!而且人不少!”
楚风眼神一凝,起身道:“都戒备!记住,别先动手,等他们靠近玉盒,启动困阵再说。”
众人立刻散开,苏晴躲在药房门口,手里握着银剪子,目光紧紧盯着巷口;田苗蹲在一堆药渣后面,手指按在地上的阳纹石上,随时准备催动阵法;石铁则举着玄铁盾,站在石桌旁边,像一尊铁塔似的挡住玉盒。
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道黑影出现在灯笼的光晕里。为首的不是上次那个戴银面具的老者,而是一个穿着黑袍、脸上蒙着黑布的中年人,他身材高大,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邪气,比之前的老者强悍得多。
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袍修士,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闪烁着阴光的弯刀,一步步朝着灵植铺后院走来。脚步声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
“楚风,把玄令牌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中年人开口了,声音沙哑难听,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那令牌不是你能染指的,识相的赶紧拿出来,否则,今天就让这灵植铺化为灰烬!”
楚风冷笑一声,站在石桌前,丝毫没有动容:“玄山府的人,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上次偷放锁灵咒,这次又藏令牌,怎么?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牙尖嘴利!”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一挥,“给我上!抢回令牌,其他人,一个不留!”
十几个黑袍修士立刻扑了上来,手里的弯刀劈出一道道黑色的刀气,朝着院子里的众人砍来。石铁怒吼一声,举起玄铁盾往前一挡,“铛铛铛”几声巨响,刀气砍在盾牌上,溅起无数火花,盾牌却纹丝不动。
“田苗,动手!”楚风大喝一声。
田苗立刻催动灵气,按在阳纹石上。药渣堆周围的纸人瞬间亮起白光,针尾的星髓石粉末在空中连成一张大网,猛地朝着扑进来的黑袍修士罩去。
“不好!是困阵!” 为首的中年人脸色一变,想要后退,却已经晚了。白光网瞬间落下,将十几个黑袍修士全都罩在里面。修士们拼命挥舞弯刀砍向光网,可光网却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星髓石的灵气灼烧着他们的黑袍,冒出阵阵黑烟。
“该死!破阵!” 中年人怒吼着,双手结印,周身邪气暴涨,朝着光网狠狠拍去。“轰”的一声巨响,光网剧烈晃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破裂。田苗咬着牙,不断往阵法里注入灵气:“想破我的阵,没那么容易!”
楚风趁机身形一动,像一道闪电般冲向被困在阵里的黑袍修士。他手里的短刀泛起白光,每一刀下去,都带着浓郁的正阳灵气,砍在修士们身上,立刻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疼得他们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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