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霍去病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便感觉脚下一空。
原来那洞穴的出口竟设在一处悬崖边上,方才的震动导致崖边岩石松动,四人瞬间失了方向,直直向下坠去!
霍去病本能地将苏沐禾紧紧护在怀中,另一只手拼命想要抓住什么。下坠的狂风在耳边呼啸,碎石不断从身边滚落。
抓紧!陈平的喝声从上方传来。只见他在下坠的瞬间甩出飞虎爪,精准地勾住了崖壁上一棵横生的松树。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住了赵龙的手臂。
霍去病见状,长剑猛地出鞘,用力插向崖壁。剑刃与岩石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迸溅出点点火星,下坠的速度终于减缓。
咳咳...苏沐禾在霍去病怀中痛苦地咳嗽着,蛇毒已经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坚持住!霍去病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手臂收得更紧。
四人悬在半空中,情况危急。陈平的飞虎爪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那棵松树显然承受不住四个人的重量。
这样下去不行!赵龙焦急地喊道,这棵树撑不了多久!
霍去病环顾四周,忽然发现左下方不远处有一个突出的石台:到那个平台上去!
他率先荡向石台,落地时一个翻滚卸去力道,却仍小心地护着怀中的苏沐禾。
陈平和赵龙也紧随其后,有惊无险地落在了平台上。
这处平台不大,仅能容纳四五人站立。
平台内侧有一个狭窄的裂缝,仅容一人通过,不知通向何处。
先在这里歇息片刻。霍去病将苏沐禾轻轻放在地上,焦急地检查他的伤势。
蛇毒蔓延得极快,苏沐禾的整条手臂已经乌黑发亮,人也陷入了半昏迷状态,额头烫得吓人。
必须立即解毒!霍去病撕开苏沐禾的衣袖,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慌乱。
陈平沉声道:可是我们没能拿到朱果...
霍去病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苏沐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苏沐禾的药囊中翻找起来。
管事,您在找什么?赵龙问道。
阿禾一定备了药。”霍去病的手指在一个个药瓶间快速移动。
终于,他找到一个标着清心解毒丸的白玉瓶。
但苏沐禾已经昏迷,根本无法吞咽。
霍去病稍作迟疑,将药丸含入口中嚼碎,俯身渡入苏沐禾口中。
这个动作他做得极其自然,仿佛早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
咽下去,阿禾。他在苏沐禾耳边低语,轻轻按摩着他的喉部。
苏沐禾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药顺着喉咙滑下。
霍去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取出金疮药,小心地洒在那道发黑的伤口上。
然而药粉刚接触到伤口,就发出的声响,瞬间变黑失效。
蛇毒的猛烈程度远超想象。
该死!霍去病低咒一声,毫不犹豫地俯身,用嘴吸吮伤口中的毒血。
管事!陈平见状大惊,这蛇毒凶猛,您身上还带着旧毒未清!
霍去病吐出一口黑血,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无妨。
他继续为苏沐禾吸毒,直到吐出的血液颜色渐渐转红,这才停下。
但苏沐禾的手臂依然肿胀发黑,显然毒素已经深入血脉。
四人在这幽深的平台稍作喘息,却见苏沐禾的状况愈发危急。
蛇毒已蔓延至肩颈,他的呼吸变得浅促,唇色发紫。
这平台下的裂缝...赵龙举着火折子向裂缝深处探看。
似乎有风流动,或许另有出路。
霍去病当机立断:
陈平率先探入裂缝,霍去病背着苏沐禾紧随其后,赵龙断后。
裂缝初时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岩壁湿滑,滴落着不知名的液体,在火折子的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色。
越往深处,通道越发开阔,温度也明显升高。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气息,隐约还能听到深处传来潺潺水声。
这地底竟有如此庞大的洞窟系统。陈平惊叹道。
他们沿着水声前行,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呈现在眼前,洞顶垂落着无数发光的钟乳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这个洞穴和生长着“赤阳朱果“的洞穴很像,散发着古老而原始的气息,却又有种截然不同的氛围。
如果说孕育朱果的洞穴满是魅惑和神秘,引诱着生命走向极致的热烈与危险;那么这里,则弥漫着一种令人心神宁静的庄严与圣洁。
空气中弥漫着清凉湿润的草木清香,没有半分燥热。
温泉中央没有赤阳朱果那般灼灼夺目的灵物,取而代之的,是一眼从池底缓缓涌出的泉眼。水面蒸腾着热气,湖边生长着各种奇异的发光植物。
泉眼周围,乳白色的温泉蒸腾着氤氲的热气,如轻纱般袅袅升起,将顶上的光华滤得柔和朦胧。
几块被温泉水冲刷得圆润如玉的黑色岩石半浸在水边,石体本身温润生光,与水面的波光、洞顶的星光交相辉映,共同维系着此地的圣洁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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