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内讧。霍去病立即判断。
果然,那师爷狼狈离开后,罕岩愤怒地对手下吩咐着什么,手指直指临远城的方向。
看来周淳的逼迫起作用了。木青低声道。
霍去病却皱起眉头:不对,以罕岩的性格,不会这么容易动怒。你看他虽然在发火,但站姿依然沉稳,右手始终按在刀柄上——这可能是做给我们看的。
李管事的意思是?
他们在演戏。霍去病目光锐利,想要引我们提前出手。
灼仔细看去,果然发现罕岩虽然在发怒,但眼神却很冷静,不时扫视着周围,像是在等待什么。
好险!木青后怕道,差点中了他们的圈套。
霍去病沉吟片刻,突然道:既然他们想演戏,我们就陪他们演一场。
李管事有计?
霍去病在灼耳边低语几句,灼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妙计!我这就去安排!
两人悄悄退出密道,趁着夜色返回温泉洞穴。一进洞,苏沐禾就迎了上来,看到霍去病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情况如何?赵龙急切地问。
霍去病将所见所闻简单说明,然后道:时间紧迫,我们必须立即行动。
他看向苏沐禾:阿禾,你立即配制止咳散,要那种服用后会暂时出现中毒症状的。
苏沐禾立即明白:你要假装毒发?
不错。霍去病点头,既然他们想引蛇出洞,我们就给他们一条将死之蛇
他又对赵龙道:你去通知陈平,让他散布消息,就说我伤势复发,命在旦夕。同时让他加紧收集周淳贪腐的证据。
最后他对灼说:最关键的一步要靠你了。我要你在祭祀前一夜,让亲自现身。
灼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霍去病的意思,郑重点头:交给我!
霍去病的命令既出,各方人马如精密的机括般迅速运转起来。
次日清晨,李记商行所在的巷口便停了好几顶药铺的轿子。临远城最有名的几位老大夫被王虎亲自迎进门,个个面色凝重。不过半个时辰,消息便如野火般传遍全城——李管事伤势急剧恶化,昨夜呕血三升,已是命悬一线。
“听说连仁济堂的孙神医都把脉摇头!”
“可不是吗?我亲眼看见药童跑进跑出,煎的药渣都带着血丝!”
市井间的议论愈演愈烈,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设计。王虎甚至特意让人在商行后门焚烧带血的布条,那刺鼻的血腥味和药味混杂,更添了几分真实。
太守府内,周淳得知消息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好!好!看来这李管事是真的不行了!”他立即召来师爷,“传令下去,加快接管李记产业的步伐。特别是那几家药铺和布行,务必在三日内完成交割。”
师爷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是否再观望几日?李记倒得如此之快,未免有些蹊跷......”
周淳不以为然地摆手:“机不可失!况且,”他压低声音,“本官收到密报,罕岩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把李记这块肥肉吃进肚子里。”
与此同时,蛇神山圣地中,罕岩正听着探子的回报。
“族长,那汉商确实不行了。我们安插在临远城的人亲眼所见,今早又有一批大夫被请进李记,出来时个个摇头叹息。”
罕岩摩挲着手中的骨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来是天助我也。传令,将派去监视李记的黑蛇卫调回一半,加强圣地守卫。祭祀在即,不容有失。”
他顿了顿,又问:“周淳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族长,周太守正在加紧接管李记的产业,据说已经和本地郑家起了冲突。”
罕岩冷笑一声:“这个老狐狸,动作倒快。不过也好,就让他先去和那些世家大族斗个你死我活。”
就在明面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之际,暗地里的准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灼通过木青联系上了族中几位最德高望重的老工匠。在圣地后山一个隐蔽的山洞里,他们按照霍去病的吩咐,开始制作特殊的“蛇神”。
“这机关的核心要用最坚韧的牛筋,”灼指着图纸解释道,“影像要投射在圣地上空的那片石壁上,声音要能够传遍整个山谷。”
老工匠岩坎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这个不难。我们祖先曾经用类似的方法在祭祀时制造神迹。不过要让影像足够巨大,需要特制的皮影和足够的光源。”
“火光的问题我来解决,”灼说,“我找到了几块特制的晶石,能够聚光。”
与此同时,陈平也在临远城中积极活动。他利用多年来在商界积累的人脉,悄悄收集周淳贪腐的证据。
这天夜里,陈平悄悄来到城西一家不起眼的茶楼。雅间里,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候多时。
“这是你要的东西,”男子递过一个木匣,“周淳这半年来与各地商贾往来的密账,还有他私自提高赋税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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