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篝火发出噼啪轻响,橘色火光在岩壁上跳动。陈欣处理完楚子风的伤口后,便主动到洞口警戒,将短暂独处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林薇薇靠坐在岩壁旁,火光在她苍白的脸上镀了层暖色。她偷偷抬眼看向对面的楚子风,他已经重新闭上眼调息,赤金色的内力在体表隐隐流转,修复着受损的经脉。那张平日里冷硬的侧脸,在跳动的光影中竟显得柔和了几分。
“还疼吗?”林薇薇轻声问,声音在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
楚子风睁开眼,看向她:“不碍事。”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林薇薇心头一暖。她犹豫片刻,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那是她平时用来分装药膏的容器。她挪动身子,靠近了些,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清冽药香弥漫开来。
“这是我之前用几味草药调制的伤膏,对化瘀镇痛有帮助”她说着,指尖蘸了些浅绿色的药膏,试探性地看向楚子风,“你胸口的淤青,涂上会好些。”
楚子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想起她不久前不顾自身透支为自己疗伤的情景,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他沉默片刻,微微颔首,抬手解开上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和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伤。
林薇薇脸颊微红,却强迫自己专注。她跪坐到他身边,指尖带着微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淤伤处。她的动作很轻,很仔细,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指尖与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
林薇薇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灼热的体温和坚实肌肉的轮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而楚子风则感受到她指尖的柔软和微凉,还有那股与她身上相似、却更浓郁的药香,这香气让他想起雨巷初遇时她身上沾染的草药味,想起甜品店里她低头小口吃蛋糕时发梢的清香。
“刚才”林薇薇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陈欣姐她靠得很近。”
楚子风抬眼看她。火光中,她低垂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嘴唇轻轻抿着,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她在查看伤势。”楚子风平淡地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是战友。”
只是战友吗?林薇薇心中那个小小的疑问并未完全消散,但楚子风的解释让她安心了些。她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涂抹药膏,只是动作更轻柔了。
就在这时,楚子风忽然伸手,用指节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这个动作让林薇薇猝不及防,整个人僵在那里,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拇指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那是疲惫和透支的痕迹。
“下次,不许再那样透支自己。”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可眼底深处却藏着林薇薇能读懂的心疼。
林薇薇鼻子一酸,却倔强地摇头:“如果你有事,我”
话未说完,楚子风已经低下头,用一个轻柔却坚定的吻封住了她后面的话语。
这个吻不同于天台初吻时的青涩试探,也不像疗伤时唇齿间血腥味的交融。它很轻,很克制,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珍惜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林薇薇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唇上温热的触感和他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溅起。
几秒钟后,楚子风退开,额头仍抵着她的,呼吸微乱。林薇薇脸颊烧得通红,唇瓣微肿,眼中水光潋滟,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没有如果。”楚子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过,不会有事。”
这句话像是一句誓言,在山洞中回荡。
“咳咳。”洞口传来刻意的轻咳声。
两人迅速分开。陈欣抱臂靠在洞口的岩壁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眼神却有些复杂:“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不过我们该走了。司徒家的人正在往这个方向搜,距离不到两公里。”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但转身去收拾装备时,握着匕首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楚子风迅速整理好衣物,恢复了往日的冷峻:“有几条路线?”
“三条。”陈欣摊开一张简易手绘地图,那是她刚才在外围探查时画的,“东侧是悬崖,排除;北侧要穿过一片开阔地,太危险;只有西侧这条密林小路,虽然绕远,但隐蔽性最好。”
“就走西侧。”楚子风果断决定。
林薇薇已经收拾好情绪,小心地将药瓶收好。她看向陈欣,真诚地说:“陈欣姐,谢谢你。”
陈欣摆摆手,笑容爽朗:“客气什么,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走吧,我在前面开路,楚大神你护着薇薇。”
三人迅速熄灭篝火,抹去痕迹,潜入夜色笼罩的密林。
陈欣果然对地形极为熟悉,她选择的路线崎岖隐蔽,常常是贴着山脊或溪流走,最大限度地避开了可能被追踪的开阔地带。她身法轻盈矫健,在前面探路时如同林间精灵,偶尔回头确认两人是否跟上时,马尾在月光下划过利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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