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怀孕的消息像春风般吹暖了整个归真庄。楚子风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那个冷硬如刀的赤焰刀,现在走路都怕踩死蚂蚁,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药园,检查每一株药草的长势,生怕有哪株带毒的花草会影响到林薇薇。
“子风,我真的没事。”林薇薇坐在药园的石凳上,看着楚子风蹲在一丛车前草前仔细端详,忍不住笑道,“药灵圣体对毒素有天生的抵抗力,而且这些药草都是我亲手种的,我很清楚它们的药性。”
楚子风抬头,眉头还皱着:“可是苏雨彤说,怀孕期间药灵之力可能会不稳定,万一”
“万一什么?”林薇薇起身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苏姐姐给我配了安胎的药方,陈欣姐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还有你,恨不得把我供起来。我可能是天下最幸福的孕妇了。”
楚子风看着她温柔的笑脸,心中的担忧稍稍平复。他扶她重新坐下,自己蹲在她身前,将耳朵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
“还听不到呢。”林薇薇揉着他的头发,“才两个月。”
“我在听药灵之力的波动。”楚子风闭着眼睛,声音轻柔,“我能感觉到,小家伙很健康,生命力很强。”
林薇薇眼眶微热。她想起奶奶曾说,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会不会为你弯腰。楚子风何止弯腰,他简直要把自己低进尘埃里,只为护她和孩子周全。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陈欣姐昨天说,山下王家村有个孩子得了怪病,想请我去看看。我想”
“不行。”楚子风立刻反对,“山路难走,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劳累。我去接那孩子上来。”
“可是那孩子病重,经不起颠簸。”林薇薇握住他的手,眼神恳切,“子风,药灵圣体不只是力量,也是责任。如果因为我怀孕就置病人于不顾,我会愧疚的。”
楚子风沉默良久,最终妥协:“那我陪你去。不过要坐轿子,我亲自抬。”
林薇薇失笑:“你抬轿子?那画面想想就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楚子风认真道,“我楚子风的老婆孩子,怎么宠都不过分。”
最后折中的方案是:楚子风用内力做了一个简易的悬浮担架,铺上软垫,让林薇薇躺在上面,他以内力托举,平稳下山。苏雨彤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陈欣则留守山庄,最近总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窥探,她得盯着。
王家村在归真庄北面十里,是个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村民大多以采药为生,对归真庄的“林仙子”敬若神明。
生病的孩童才五岁,叫王小豆,此刻躺在床上,浑身发烫,皮肤上浮现诡异的青黑色纹路。孩子的母亲跪在床前哭得几乎昏厥。
林薇薇一看到孩子,脸色就变了。她让楚子风放下担架,走到床前,手指轻轻按在孩子额头上。
“不是普通的病。”她声音凝重,“是中毒。而且这毒很邪门。”
碧绿光华从她掌心泛起,渗入孩子体内。但那青黑色纹路异常顽固,药灵之力竟一时无法驱散。
“让我看看。”苏雨彤走上前,右眼的月牙印记微微发亮。她凝视着那些纹路,片刻后沉声道:“这是蚀骨瘴,一种早已失传的邪毒。按理说,这种毒只该出现在古战场或者某些邪修的修炼地。”
楚子风眼神一凛:“邪修?”
“先救人要紧。”林薇薇咬破指尖,一滴泛着金光的血液滴在孩子眉心,这是蕴含药灵圣体本源的圣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圣血渗入,青黑色纹路如冰雪遇阳,迅速消退。孩子的呼吸逐渐平稳,体温也降了下来。
“好了。”林薇薇脸色有些苍白,“但毒性太深,需要连续治疗三天。而且”
她看向孩子母亲:“小豆最近去过什么地方?”
孩子母亲擦着眼泪:“没去哪儿啊就是前些天,他爹带他去后山采药,说是看到一片从没见过的紫色花丛。小豆贪玩,摘了一朵,回来就这样了”
“紫色花丛?”苏雨彤和楚子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后山归真庄的人经常去,从没见过什么紫色花丛。这花,来得蹊跷。
“带我们去看看。”楚子风道。
后山那片所谓的“紫色花丛”,其实只有三株。花呈诡异的深紫色,花瓣上布满细密的黑色纹路,散发着一股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味道。花丛周围的草木全都枯萎发黑,显然是受到了毒性的侵蚀。
“蚀骨花。”苏雨彤认了出来,“这东西只生长在至阴至邪之地,而且需要大量怨念滋养。这里不该有。”
楚子风蹲下身,仔细观察土壤。他伸出食指,指尖燃起一缕赤金火焰,轻轻点在泥土上。
“嗤”白烟冒起,泥土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这是血祭的痕迹。”楚子风站起身,脸色阴沉,“有人在这里布了邪阵,用鲜血和怨念催生蚀骨花。小豆是误入阵法,被邪气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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