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邻村的赵大爷扛着捆艾草来了,艾草晒得半干,散发着浓郁的清香。“给你们送点艾草,插在麦田里能驱蚜虫,” 他蹲在麦田边,教大家怎么插,“每隔十米插一束,艾草的气味能挡蚜虫,还能当记号,一举两得。” 他拿起束艾草,用土埋住根部,“埋深点,别被风吹倒,能用到入冬。” 村民们跟着学,在麦田里插满了艾草,绿色的艾草在嫩绿的麦苗间格外显眼,像一个个小哨兵。
下午两点,麦秸手作终于编完了,堆在竹筐里:二十个双层篮、、三十个麦秸小动物、十五顶彩色麦秸帽,还有十个小篮子,满满两大筐,散发着麦秸的清香。晓燕带着两个妇女、三个学生,推着独轮车往县城赶,独轮车上铺着块蓝格子布,把麦秸手作摆得整整齐齐。
县城的百货商店门口人来人往,晓燕把布铺在地上,刚摆好东西,就有人围过来。一个穿碎花裙的阿姨拿起个红色双层篮:“这篮子编得真好看,多少钱一个?”“一块钱,” 晓燕笑着说,“纯手工编的,结实耐用,装水果、装玩具都合适。” 阿姨爽快地付钱:“给我来两个,一个给女儿装文具,一个给妈妈装针线。”
一个小男孩拽着妈妈的手,指着麦秸小兔子:“妈妈,我要那个小兔子!” 小男孩的妈妈拿起兔子,摸了摸:“编得真精致,五毛钱是吧?给孩子买一个。” 林小夏站在旁边,学着吆喝:“麦秸手作,手工编的,又好看又实用,快来看看呀!” 她的声音清脆,吸引了不少人,没一会儿,麦秸小动物就卖完了。
到傍晚五点,所有手作都卖完了,晓燕数了数钱,一共五十八块三毛钱。“能买两百五十斤氮肥,够三十亩麦田施一次冬肥了!” 她高兴地说,把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布包,“明年春天再编点,给孩子们买新课本。” 学生们也很开心,林小夏说:“下次我还要来,帮你们编手作、卖手作,还能学种麦子。”
夕阳西下,他们推着空独轮车往回走,路上,林小夏掏出笔记本,画下今天卖手作的场景,还写下 “麦秸义卖筹冬肥,麦苗过冬有保障”,字里行间满是成就感。晓燕看着她,心里暖暖的 —— 这就是城乡互助的意义,不仅筹到了冬肥钱,还让城里孩子爱上了农耕,懂得了劳动的价值。
回到村里,麦秋和周明远正在测苗高,混合种子的幼苗已长到八厘米,“京农 2 号” 长到九厘米,都符合预期。晓燕把卖手作的钱交给王支书,王支书笑着说:“明天就去买氮肥,后天施冬肥,让麦苗好好过冬。”
夜色渐浓,麦田里的艾草在晚风里轻轻摇晃,麦秸手作的清香还留在鼻尖。麦秋站在田埂上,看着绿油油的麦田,心里踏实极了 —— 幼苗管护好了,冬肥也有了着落,只要好好照顾,明年夏天肯定能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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