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终于点头,把耳朵上的烟取下来点燃:“行!你们帮俺们村修 300 米支线渠,这地就借给你们用,以后水渠的维护,你们也得帮着搭把手。”
麦秋松了口气,赶紧安排人分两组施工:一组由李婶的丈夫带队,继续挖主渠;一组由小柱带队,去东风村的南坡地测支线渠的路线。刚安排完,就看见赵大爷推着辆小推车过来,车上放着四把新打的 “鹰嘴锄”—— 锄头像鹰嘴一样弯曲,锄刃磨得雪亮,木柄是老枣木的,握在手里正好。
“赵大爷,您咋来了?” 麦秋迎上去,摸了摸锄刃,冰凉光滑,“这锄头像鹰嘴,真特别。”“俺看你们挖渠壁总挖不直,还容易塌,特意打了这几把鹰嘴锄。” 赵大爷擦了擦额头的汗,小推车上还沾着铁匠铺的炉灰,“这锄头尖能扎进土里,拐弯处也能刨得整齐,比普通锄头好用。”
原来赵大爷早上路过水库,看见村民们挖渠壁时,普通锄头刨拐弯处总刨不整齐,土块容易掉,就赶紧回铁匠铺打铁。铁匠铺的炉火从早上烧到现在,铁砧被锤得发烫,赵大爷把铁板烧得通红,用铁锤一点点敲成鹰嘴形,再淬火、磨刃,忙了两个多小时才打好四把。“要是不够用,俺再回去打,” 赵大爷把锄头分给村民,“修渠坝需要铁夯不?俺也能打。”
李婶的丈夫接过鹰嘴锄,试着挖了下渠壁的拐弯处,果然比普通锄头好用,鹰嘴能精准地刨掉多余的土,还不塌。“赵大爷,您这手艺真没说的!” 他高兴地说,“有这锄头,俺们挖渠能快不少!”
就在水渠施工顺利推进时,张大妈的麦秸手作却遇到了麻烦。张大妈早上刚把 200 个麦秸篮装上车,准备明天给惠民超市送过去,就接到了王经理的电话,电话里王经理的声音有点急:“张大妈,你们送的样品篮有问题,有的篮子装不下 5 斤面粉,还有的麦秸毛边没处理干净,扎手,顾客都投诉了!”
“啥?” 张大妈手里的电话筒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跑到院子里,打开装麦秸篮的麻袋,拿出几个篮子看 —— 果然,有的篮子直径才 23 厘米,装 5 斤面粉就冒尖了;有的篮子边缘还留着没剪干净的麦秸毛,用手一摸,扎得慌。“这可咋整?” 张大妈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快出来了 —— 这些麦秸篮是十几个妇女编了半个月才编好的,明天就要交货,现在出了质量问题,超市要是拒收,不仅白忙活,还得赔违约金。
邻居李婶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张大妈,咋了?出啥事了?” 张大妈指着麦秸篮,声音带着哭腔:“超市说俺们的篮子尺寸不一,毛边扎手,要拒收,这可咋整啊?” 李婶拿起一个篮子看了看:“别急,俺们找麦秋想想办法,他脑子活,肯定有主意。”
麦秋接到消息时,正在水库边检查渠壁,听说麦秸篮出了问题,赶紧往张大妈家赶。到了张大妈家院子,麦秋蹲在地上,拿起几个篮子,从口袋里掏出把卷尺,逐个量尺寸:“这个 23 厘米,这个 26 厘米,这个 24 厘米,确实不统一。” 他又摸了摸篮子边缘,麦秸毛扎得手疼:“毛边没剪干净,得处理一下。”
张大妈站在旁边,急得直搓手:“麦秋,俺们都是凭感觉编的,没量过尺寸,也没注意毛边,这可咋整啊?明天就要交货了。”“别急张大妈,” 麦秋站起身,心里有了主意,“俺们定个统一标准,篮子直径 25 厘米、高 15 厘米,正好装 5 斤面粉;编完后用剪刀把毛边剪干净,再用砂纸磨一磨,保证不扎手。”
他刚说完,赵大爷推着小推车也来了,听说麦秸篮的问题,笑着说:“尺寸不统一好办,俺给你们做个模具,编篮子时把模具放在里面,跟着模具编,尺寸就准了。” 赵大爷说干就干,从推车上拿出块杨木板,是他从自家院子里砍的老杨木,质地坚硬。他用卷尺量好 25 厘米的直径,用墨斗弹上线,再用锯子锯成圆形,边缘打磨光滑:“编篮子时把这个木模放在里面,麦秸围着木模编,编完后把木模取出来,尺寸保准一样。”
张大妈拿起木模,试着编了个篮子 —— 麦秸围着木模绕,果然编得整齐,直径正好 25 厘米。“太好了!赵大爷,您这法子太管用了!” 张大妈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喊来其他妇女,教她们用木模编篮子。
妇女们也来了精神,有的用木模编篮子,有的用剪刀剪毛边,有的用砂纸打磨,院子里又热闹起来。李婶编得最快,她手指灵活,围着木模绕三圈就能编出篮底,嘴里还哼着村里的小调:“编啊编,编个好篮子,卖给城里的人,换点零花钱……” 张大妈则负责检查,每个编好的篮子都要用卷尺量一遍,尺寸不对的就拆了重编,毛边没处理干净的就再磨一遍。
傍晚时分,林小夏带着五个城里学生来村里调研,他们背着画板、笔记本,还提着个黑色的相机,是从学校借的 135 相机,在当时算是稀罕物。“麦秋哥,张大妈!” 林小夏老远就喊,声音里满是活力,“俺们来帮你们编麦秸手作,顺便收集素材,写篇关于乡村手作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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