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的“盲盒军火”生意，在黑市里如同异军突起的一朵奇葩，迅速积累了一批“忠实客户”。这些客户成分复杂，有被仇家追杀的散修，有想给对头添堵的家族子弟，甚至还有一些……追求刺激的仙二代。

生意火爆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张不凡的灵石储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起来。他终于不用再为修炼资源发愁，甚至可以奢侈地用中品灵石来布置聚灵阵，修炼速度又提升了一截。

阿土和俏阿花作为“一线销售代表”，也分到了不少提成，修为跟着水涨船高，对少爷的崇拜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虽然每次去黑市都提心吊胆，但看着储物袋里越来越多的灵石，觉得这风险……值！

然而，正所谓人红是非多，生意好了，麻烦也跟着来了。

麻烦一：山寨仿品泛滥。

看到“神秘摊位”的火爆，一些脑筋活络的修士开始动了歪心思。他们搞来一些劣质材料，粗制滥造一些所谓的“迷雾阵阵盘”、“破甲飞剑”，也打着“效果随机、惊喜不断”的旗号在黑市售卖。

这些山寨货质量低劣，效果全无，甚至还有安全隐患。比如某个倒霉蛋买了个山寨“迷雾阵”，激活后非但没起雾，反而炸了，把自己熏得乌黑。

劣币驱逐良币，严重影响了“混沌牌”的口碑。一些不明真相的买家上当后，纷纷指责“神秘摊位”卖假货，搞得阿土阿花有口难辩。

麻烦二：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压。

黑市里原本有几个卖法器的地头蛇，见“神秘摊位”抢了他们的生意，怀恨在心。他们不敢明着来（毕竟“神秘摊位”背后可能有点东西），就开始使绊子。比如派人假装顾客捣乱，或者散播谣言说“神秘摊位”的东西用了会走火入魔。

麻烦三：产品质量的“不可控性”。

这其实是最大的问题。张不凡的“混沌牌”军火，效果本来就是“随机”的，全靠混沌灵力玄学附魔。虽然大部分时候还能用，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副作用。

比如，一位客户买了个“清心符”，本想用来静心修炼，结果激发后，脑子里不停循环播放隔壁大妈砍价的魔性声音，差点道心崩溃。

又比如，一位客户买了把“锋锐飞剑”，与人斗法时祭出，飞剑确实锋利，一剑就削断了对方的法器，然后……它自己欢快地绕着对方跳起了八字舞，根本不听指挥，把主人晾在一边差点被打死。

这些“产品事故”经过添油加醋的传播，让“混沌牌”军火的评价两极分化严重。爱的爱死，恨的恨死。有人称其为“救命稻草”，也有人骂它是“坑爹玩意”。

张不凡听到这些反馈，也很头疼。

“这帮人懂不懂欣赏？我这叫个性化定制！是艺术！”他愤愤不平地对阿土阿花抱怨，“他们想要稳定？去找那些流水线生产的制式法器啊！买我的东西，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未知的惊喜！”

阿土苦着脸：“少爷，话是这么说，可总出问题，咱们的牌子就要砸了……最近生意都差了不少。”

张不凡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看来，光靠“玄学”附魔不行，还是得有点“核心技术”来保证基础品质。而且，品牌形象也得维护一下，不能真成了“坑爹货”代名词。

“看来，得搞个‘产品说明书’和‘售后服务’了。”张不凡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如果他有祖宗的话）。

他亲自起草了一份言辞恳切（实则推卸责任）的“混沌牌产品使用须知”，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本品效果因人而异，可能存在一定随机性，属正常现象。

请勿在重要场合（如决斗、提亲、见家长）首次使用本品。

使用前请保持心态平和，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效果抱持开放态度。

最终解释权归……呃，归“混沌”所有。

同时，他让阿土阿花在售卖时，附带赠送一小包他自己炼制的、效果相对稳定的“金疮药”作为“售后补偿”，美其名曰“买一赠一，贴心服务”。

这套组合拳打出去，虽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好歹安抚了一部分客户的情绪，挽回了一些口碑。毕竟，在这修仙界，卖东西还带“售后”的，算是独一份了。

经过这番折腾，张不凡的“商业帝国”总算勉强稳住了阵脚。他也意识到，想靠歪门邪道长期赚钱是不行的，最终还是得靠过硬的产品质量（和更高级的忽悠技巧）。

“等本天尊以后NB了，一定要搞个‘混沌认证’，达不到标准的，一律不准叫‘混沌牌’！”张不凡立下了远大的志向。

只是，眼下他还得为“练气九层”的突破资源发愁，为如何提升“混沌附魔”的稳定性而秃头。

“财源滚滚”的日子，伴随着“品牌危机”的烦恼，让张不凡的修仙生活，充满了各种接地气的烟火气。这位未来的“混沌天尊”，在通往巅峰的道路上，似乎注定要先成为一名合格的“个体工商户”了。

在“盲盒军火”生意带来的灵石支撑下，张不凡的修为一路高歌猛进。这一日，静室内灵气汹涌，他气海中的混沌灵力如同沸腾的汪洋，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壁垒！

练气九层！达成！

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远超同阶的磅礴灵力，张不凡志得意满，只觉得天地都在掌握之中……直到他习惯性地内视了一下自己的气海。

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那原本应该被灵力填满的气海，此刻虽然灵力澎湃，但相对于气海那广阔无边的“面积”来说，竟然只像是……在巨大的游泳池里浅浅地铺了一层底？

张不凡：“？？？”

他记得刚突破练气七层的时候，气海里的灵力已经像个小池塘了。怎么到了练气九层，池塘变泳池了，水却没涨多少？这灵力增长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气海扩张的速度啊！害得他天天为灵石资源忙碌，造成自己和仙界青楼里的清倌人聊人生理想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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