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当天，招牌一挂，立刻吸引了一大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修士。

“效果随缘？售出不退？这么嚣张？”

“混沌奇物？听起来挺邪乎啊！”

“快看！那个披风好像在打嗝！”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真正下手买的却不多。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买这么个不靠谱的东西，万一真“随缘”到坑爹效果，找谁说理去？

张不凡也不急，老神在在地坐在柜台后，拿着一把刻刀，在一块木头上雕雕琢琢（其实是在练习控制混沌灵力）。

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眼神却透着精明的瘦小修士挤了进来。他围着货架转了几圈，最后停在那灵力绊马索前面。

“老板，这绊马索……真能隐形？”瘦小修士怀疑地问。

张不凡头也不抬：“备注上不是写了吗？透明无形，极难察觉。效果保证，但解开有点麻烦。”

瘦小修士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妙用”，一咬牙：“行！来一根！二百灵石是吧？”

第一单生意成交！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围观群众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很快，一个准备去探索秘境的壮汉买走了一颗臭气弹（说是关键时刻驱赶妖兽用），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年轻修士买走了幻形面具……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傍晚时分，一个蒙着面、气息阴冷的神秘人走进店里，直接指着匿踪披风问：“效果真如所说？”

张不凡感受到对方身上褪凡境八重天的灵力波动，心里一动，面上淡然：“童叟无欺。”

神秘人也不废话，扔下五百灵石，拿起披风就走。张不凡注意到，他付账时，袖口隐约露出一个血色匕首的纹身。

“血刃楼的人？”张不凡心里嘀咕，“杀手组织也来光顾？我这奇物斋看来是走上邪路了……”

开业第一天，虽然没卖出几件，但成交额竟然也有一千多灵石，足够应付几天开销了。更重要的是，口碑开始以另一种方式发酵：

“听说了吗？西区那个奇物斋，东西邪门，但好像……真有点用！”

“血刃楼的冷面都去买了件披风！”

“我邻居买了那个面具，昨天变成他爹的样子去赌坊，赢了不少！”

“真的假的？那我也去搞个绊马索，坑对头一把！”

张不凡听着阿土打听回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走寻常路，专攻“偏门”市场！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次来的，不是债主，而是……客户投诉！

第二天一早，昨天买走幻形面具的年轻修士，顶着一张扭曲变形、半男半女的脸，哭丧着冲进店里：“张老板！救命啊！这面具摘不下来了！而且脸……脸变不回去了！”

紧接着，那个买绊马索的瘦小修士也气急败坏地跑来：“老板！你坑我！那绊马索是透明的没错，但它自己会跑！昨天把我自个儿给绊了个狗吃屎！”

张不凡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广告”，头皮一阵发麻。

混沌奇物斋的“效果随缘”之旅，看来注定不会平静了！售后问题，将是下一个严峻的挑战！

看着眼前一个脸像融化的蜡烛、一个气急败坏的客户，张不凡一个头两个大。这“效果随缘”的副作用，来得也太快了点！

“二位道友，别急，别急！”张不凡努力维持着镇定，脸上堆起职业假笑，“咱们奇物斋的产品，讲究的就是一个‘惊喜’！出现一点小状况，很正常嘛！”

“正常？！”脸变形的年轻修士都快哭了，“张老板你看我这脸！我美丽的娘子都不让我进门了！这叫小状况？”

瘦小修士也跳脚：“就是！你那绊马索成精了！专坑自己人！”

张不凡清了清嗓子，开始发挥他的“忽悠”功力：“这位道友，你想想，你这张脸，现在是不是独一无二？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这是多么珍贵的体验？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年轻修士一愣：“啊？”

张不凡继续道：“还有这位道友，绊马索会自己跑，说明它灵性十足啊！这说明它认可你是它的主人，想跟你玩呢！你得多跟它沟通感情！”

瘦小修士：“……” 我沟通个屁！它差点把我腿绊折！

眼看忽悠不住，张不凡知道得来点实际的了。他走到年轻修士面前，仔细观察那张扭曲的脸，发现是面具的混沌灵力失控，与佩戴者的面部肌肉产生了诡异的融合。

“问题不大！”张不凡大手一挥，示意对方坐下，“我给你做个‘深度调理’！”

他运转混沌灵力，双手按住对方脸颊，开始小心翼翼地“梳理”那些紊乱的能量。过程有点像揉面，年轻修士疼得龇牙咧嘴，但几分钟后，脸竟然真的慢慢恢复了原状！只是稍微有点肿，像被人揍了一顿。

“好了！额外赠送瘦脸服务！”张不凡拍拍手，“承惠五十灵石调理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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