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条件。”
神的意念再次传来,简洁,直接。
“终止三方混战,恢复丰缘平衡。”许白语速加快,“你已疲惫,继续打下去,即使赢,也会让那两条无神职的裂空座捡便宜。不如与我合作——我帮你驱逐外敌,你让海洋与大地沉睡。”
超级裂空座沉默。
它在权衡。
神格对它而言重于一切,但眼下形势确实危急。那两条裂空座虽无神职,但战力不俗,若在自己最虚弱时发动突袭……
“不够。”神的意念冰冷,“你的人类身份,你的微弱力量,不足以成为合作的筹码。”
谈判陷入僵局。
许白知道,必须打出底牌了。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粉紫色的空间信标水晶——帕路奇亚赠与的信物。
没有犹豫,他用力捏碎。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能量轰鸣的战场上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但空间,回应了。
以碎裂的水晶为中心,一道旋涡状的粉紫色空间裂隙凭空展开。裂隙另一侧,不是战场,不是星球,而是无尽次元的夹缝。
然后,一只覆盖着珍珠色甲壳、肩部镶嵌硕大珍珠的巨爪,从裂隙中探出。
接着是修长的脖颈、威严的头颅、以及那对如艺术品般华丽的蝶翼。
空间之神——帕路奇亚,降临。
它不是本体全临,而是一道跨越空间的投影。但即便如此,其威压也让周围紊乱的空间乱流瞬间平息。
超级裂空座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凝重。
“帕路奇亚。”神的意念中带着戒备,“你要插手此间事?”
帕路奇亚没有看裂空座,而是先看向许白,微微点头。
那是认可。
然后,它才转向超级裂空座,意念传递,平静而有力:
“此子,乃阿尔宙斯定下的试炼之人。”
第一句话,就让超级裂空座的瞳孔骤缩。
“平衡的破碎,本在试炼范畴之内。但你与海、地的死斗,已超出界限。继续下去,将引发连锁崩坏,波及其他大陆,甚至惊动那位...”
帕路奇亚没有说名字,但超级裂空座明白它指谁。
创世神阿尔宙斯。
“此子有解决之道。他的人类身份是伪装,其灵魂本质,已得多位神明认可。” 帕路奇亚的意念扫过许白,“我以空间之神格为凭,请求你——予他一次证明价值的机会。这不是屈服,而是为了更大的平衡,也是为了……保住你的神格。”
超级裂空座沉默了。
它被说中了所有弱点:能量不足、外敌觊觎、死斗后果。
但神的威严,不容轻易退让。
良久,它的意念再次传来,这一次,带上了某种交易的意味:
“证明你的价值。那两只窃贼(无神职裂空座),由你解决。海洋与大地……我来让它们安分。”
顿了顿,它补充了真正的条件:
“若你成功驱逐窃贼,我便终止此战,令丰缘重归平衡。若你失败……你与你的伙伴,将作为激怒神明的代价,在此湮灭。”
这是考验,也是利益交换。
许白成功了——他得到了机会。
“成交。”许白没有任何犹豫。
帕路奇亚的投影开始消散,留下最后一句话给许白:“试炼继续。你的路,还很长。”
空间裂隙闭合。
超级裂空座深深看了许白一眼,然后仰头长吟,金色绸带光芒大盛——它开始积蓄力量,准备执行让海洋与大地安分的那一部分交易。
而许白,转身看向高空那两条被达克莱伊戏耍的裂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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