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抽出腰间短匕，割破手掌，将血抹在田埂石上：“以此为证，同生共死！”

人群震动。

片刻后，一名老农颤声说：“主公流血，我们岂能退缩？接着干！”

“接着干！”有人应和。

声音由小变大，最终汇成一片吼声。农夫们重新拿起锄头，工匠也返回工坊。灯火再度亮起，铁锤声、车轴声、号子声交织在一起。

夜深，张林回到前线指挥营。

帐篷内，地图铺满案桌。他手持朱笔，圈定敌我布防要点。典韦、许褚、高顺陆续前来汇报：壁垒加固完成，箭矢备足三万支，火器组十二具火雷已装填完毕，可随时引爆。

“公孙度今晚没动作。”许褚说，“但他们的前锋营又往前推了半里，已经搭好箭楼。”

“让他们搭。”张林说，“等他们再进一步，就用火雷炸了它。”

高顺问：“是否主动出击？趁其立足未稳？”

张林摇头：“不急。让他们耗着。粮运千里，拖得越久，他们越难维持。我们要打的，不只是这一仗，而是让他们知道——抢地盘，要付出代价。”

众人退出后，帐篷只剩他一人。

他解开铠甲，坐在案前，盯着地图上的红线。那是他划定的底线。一步不退。

窗外风声呼啸，远处敌营灯火未熄。他拿起笔，在日程簿写下明日安排：

辰时——检视前沿壁垒

巳时——试燃新型引信

午时——召开军议，定反击预案

写完，他合上簿子，起身走到帐口。

一名亲兵匆匆跑来：“启禀主公！敌营派出一队骑兵，正朝旧烽台方向移动，人数约五十，携带工具，似要修筑新垒！”

张林眼神一冷。

他抓起案上的剑，大步走出帐篷。

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他站在营前，望着远方那队移动的黑影，声音低沉：

“传令陷阵营，准备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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