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我现在就去准备,今晚就出发!”
看着林虎匆匆离去的背影,任天侠又把目光转向地图的西北部——东阿城。那里驻守着一个日军中队和一个伪军大队,城墙高厚,还有护城河,是日伪军在鲁西的重要据点。更关键的是,东阿城的守军最近换了指挥官,新上任的日军小队长急于立威,把周边几个村子的壮丁都抓去修炮楼,老百姓怨声载道。
“东阿城不好打啊。”参谋叹了口气,“城墙有两丈高,护城河宽三丈,城门楼子上还有重机枪。咱们独立团没有重武器,硬攻肯定要吃亏。”
“所以,不能硬攻,要偷袭。”任天侠的指尖落在东阿城旁边的“张勇团”三个字上,眼神变得郑重,“张勇团长是咱们八路军鲁西专署的主力团长,跟咱们独立团算是同根同源,上次打阳谷据点时,他的人还帮咱们挡过日军的增援。他最恨日本人抓老百姓,上次东阿城日军抓壮丁,他还专门派通信兵来跟咱们商量过对策,这次正好是联手的机会。”
“您想跟张勇团长合作打东阿城?”参谋瞬间明白了,“有他的主力团配合,咱们的胜算能大不少!”
“没错。”任天侠手指在地图上圈出东阿城南门,“张勇的主力团擅长正面攻坚,咱们就派特战三分队配合——他们负责摸进城里打开城门,张勇团负责后续攻城和消灭守军。这样既发挥了咱们特战分队的渗透优势,又能借助主力团的兵力减少伤亡,还能一举拔掉东阿这个钉子,解救被抓的老百姓,一举三得。”
当天下午,任天侠就让通信兵给张勇团送去了信。作为鲁西专署的老战友,张勇的回信傍晚就到了,信里字迹遒劲有力:“日军抓壮丁修炮楼,本就犯了众怒,合作攻城义不容辞!我部驻东阿城南的陈庄,可随时派代表面谈细节。”
第二天一早,任天侠带着参谋和特战三分队队长赵刚,悄悄赶到了陈庄。张勇已经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着了,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八路军军装,绑腿扎得紧实,一见面就握着任天侠的手大笑:“任团长,你这主意说到我心坎里了!东阿城的小鬼子把周边村子搅得鸡犬不宁,我早就想收拾他们,就是缺个趁手的‘开门钥匙’,你们的特战分队来得正好!”
两人走进陈庄的一间民房,张勇立刻把一张手绘的东阿城地图铺在桌上,手指在上面快速移动:“我派侦察兵摸了三天,把城里的情况摸透了——四个城门里,东门和北门是日军驻守,西门和南门是伪军。守军主力集中在城中心的炮楼里,夜里每小时会有两队巡逻兵,一队走东大街,一队走西大街。”
“那咱们就从南门突破。”任天侠指着地图上的南门,转头看向赵刚,“赵刚,你们三分队的任务就是摸进南门,控制城门楼,打开城门。南门的伪军小队长叫王二麻,以前是地方上的混混,投靠日本人后专干欺压老百姓的事,贪财又怕死,你们可以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赵刚立刻点头:“团长放心,我带两个队员假装给他送‘孝敬钱’,把他引出来控制住,再换上伪军的衣服混进城门楼,保证能打开城门。”
“我这边也安排好了。”张勇接过话茬,手指在南门外的树林里一点,“我派两个营的兵力埋伏在这里,只要城门一开,立刻冲进去控制南门区域,然后分两路推进——一路去解救被关押的老百姓,一路去端日军的中心炮楼。另外,我再派一个连在东门佯攻,用迫击炮炸几个烟幕弹,吸引日军的注意力,给你们的特战分队争取时间。”
“还有个关键问题。”任天侠补充道,“城里还有不少老百姓,攻城的时候得尽量保护他们。我已经让地下党通知城里的群众,夜里听到枪声不要出门,咱们的特战队员会在袖口系红布条,方便老百姓识别。”
张勇拍着桌子说:“想得周到!就这么定了,后天夜里三更天行动,到时候我让前沿部队打三发绿色信号弹,你们看到信号就开始行动。”
两天后的夜里,乌云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鲁西的土地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犬吠在夜色里传得很远。曲阜、汶上一线和东阿城,两处战场同时进入了紧张的倒计时。
曲阜姚村据点外,林虎带着特战一分队的队员趴在草丛里,眼睛紧紧盯着据点门口的探照灯。探照灯的光柱来回扫过,照亮了铁丝网和战壕里的伪军。林虎抬手看了看怀表,距离预定行动时间还有十分钟,他轻轻拍了拍身边队员的肩膀,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十分钟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枪声——那是二营在郭楼的佯攻开始了。姚村据点里的日军果然慌了,赶紧派人去打电话请示增援,战壕里的伪军也都伸长脖子往西边看。林虎抓住机会,做了个“行动”的手势,两个队员立刻像狸猫一样窜出去,绕到战壕后面,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闪,两个伪军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拖进了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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