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城的硝烟还没散尽,城西南的日军军火库外已架起了独立团的岗哨。特战队队员们还穿着缴获的日军迷彩服,枪托上沾着的墙灰没来得及擦,见任天侠和芦淑芳过来,纷纷立正敬礼——昨天凌晨,正是他们顺着通风管道摸进库内,用消音手枪解决了岗哨,才把这处藏着大批武器的“铁疙瘩”攥在了手里。
“政委,主力部队的张参谋长到了,在库门口的临时帐篷里等着。”通信兵小跑过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他们提前发来的协商名单,主要想谈物资分配的事。”
芦淑芳接过纸条,指尖划过“张磊 主力部队参谋长”的名字,又抬头看了眼军火库的铁门——门板上还留着特战队破门时的炸药痕迹,黑黢黢的豁口像道伤疤。她理了理军装领口,转身对任天侠说:“团长,咱们去见他。记住,临水是咱们打下来的,军火库是特战队拿命换的,谈判要讲规矩,但不能让弟兄们的血白流。”
任天侠点头,腰间的五四式手枪枪套扣得紧紧的——这枪是上次打伪军据点缴获的,现在全团上下早不是缺枪少弹的光景,光是下辖的八个营级单位,每个步兵营就有400多人,算上骑兵营、迫击炮营,满编能拉出来三千多人,昨天一仗还俘虏了600多日伪军,正愁没武器给俘虏改编的补充兵用。
帐篷里,张参谋长正对着一张临水城地图出神,见两人进来,立刻起身握手:“任团长、芦政委,久仰!昨天你们独立团拿下临水城,还端了日军的军火库,这可是给咱们整个军区长脸了!”
“张参谋长客气。”芦淑芳先坐下,把带来的物资清单摊在桌上——这是特战队昨天清点好的,每一项都标着数量和成色,“我们特战队已经把军火库过了一遍,清单您先看看。步枪、机枪、弹药、迫击炮都有,还有不少日军的掷弹筒和手雷,都是硬通货。”
张参谋长拿起清单,眼睛立刻亮了:“三八大盖五百二十杆,九九式步枪三百八十杆,重机枪十二挺,轻机枪三十六挺,还有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好家伙,日军这是把临水当成补给重镇了啊!”他抬头看向任天侠,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任团长,主力部队下个月要打平州,正缺重武器,这十二挺重机枪和四门步兵炮,能不能先给我们调过去?”
芦淑芳没等任天侠开口,先接过话头:“张参谋长,重武器我们独立团也需要。您知道,我们刚俘虏了600多日伪军,正在甄别改编,这些补充兵得有枪才能形成战斗力。而且临水是我们的防区,日军肯定会反扑,没有重机枪和步兵炮,我们守不住这座城——到时候日军重新占了临水,主力部队的侧翼也会受威胁。”
张参谋长眉头皱了皱:“可你们独立团兵力充足啊,光营级单位就有七八个,装备底子比不少主力部队都厚。我们这次打平州,要面对日军的一个联队,没有重武器,伤亡会很大。”
“兵力足不代表装备够。”任天侠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声音沉了些,“张参谋长,我们每个营看着有400人,但之前有两个营用的还是汉阳造,有的战士枪托都裂了,只能用布条缠着。这次缴获的武器,首先得把这两个营的装备全换了,剩下的才能谈分配。”他指了指帐篷外,“您看外面那些俘虏,昨天还拿着枪跟我们打,今天要改编成补充营,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吧?”
张参谋长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只见军火库不远处的空地上,俘虏们正排队领干粮,每个人都低着头,手里攥着粗面馒头。他沉默了片刻,又看向芦淑芳:“那芦政委的意思,该怎么分?”
芦淑芳拿起笔,在清单上圈了几处:“我们分三步走。第一步,先留足独立团的必需装备——两个步兵营的换装需要四百杆步枪,每个营配两挺重机枪、四挺轻机枪,再留两门步兵炮守临水;补充营需要两百杆步枪,十挺轻机枪,这些是底线,不能让。”
她顿了顿,又在清单上划了道线:“第二步,剩下的物资咱们按比例分。步枪还剩三百杆,重机枪四挺,轻机枪十八挺,步兵炮两门,子弹按剩余数量算,我们独立团拿三分之二,主力部队拿三分之一。毕竟军火库是我们智取的,临水的防务也得靠我们,这点比例不算多。”
“三分之二是不是太……”张参谋长身边的参谋刚开口,就被芦淑芳打断了:“这位同志,我们不是不讲情理。主力部队打平州,我们独立团可以出一个营支援,还能调两门迫击炮配合作战。但军火库的分配,必须按功劳和需求来——我们守着防区,要养三千多弟兄,还要改编六百俘虏,三分之二的物资,刚好够我们用,没有多余的。”
张参谋长盯着清单看了半天,又抬头看了看任天侠和芦淑芳——任天侠眼神坚定,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芦淑芳则把笔放在清单上,指尖轻轻敲着纸面,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突然笑了:“芦政委这话说得在理,功劳和需求都得考虑。行,就按你说的分!不过你们答应支援的一个营,可得尽快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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