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提!”任天侠靠在门框上,望着院外正在检修装甲车的装甲营士兵,“还有郑大勇的机枪营,反五路围攻把重机枪架在陈家峪,硬是压得鬼子冲不上来;夏清萍的卫生营,抗瘟疫时战士们都抢着帮她抬药箱,老乡们现在还念着她的好。”
芦淑芳把这些细节都记在纸上,笔尖划过信纸的声音,像极了林虎的匕首划破空气的声响。她忽然想起反五路围攻最紧时,一团有个班的战士全挂了彩,夏清萍带着医护兵冒着炮火往阵地冲;抗瘟疫时,廉立新怕汤药凉了,让炊事班用棉被裹着保温桶送进村——也是从这两场硬仗里,她更明白“旅”的意义:不是部队简单拼凑,而是每个兵种、每个营团,都能在关键时刻顶上去。
“扩充兵员也得写进去,这是全旅的功劳。”芦淑芳在纸上画了个圈,“反五路围攻和抗瘟疫打赢后,张家庄一下子有120多个青年报名参军,分到各部队:一团补30人,二团补25人,骑兵团补20人,炮兵团补15人,剩下的去了后勤营和卫生营;还有日军卫生员小林,见夏清萍把仅有的青霉素给了八路军伤员,自己用草药敷伤口,主动加入防疫队,现在跟着夏清萍学中医呢。”
两人忙到深夜,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一幅流动的战斗与防疫图:一团的阵地冒着烟,卫生营的药箱在疫区穿梭,炮兵团的火炮喷着火,水上巡逻团的船帆在运河上飘着。芦淑芳把总结稿念给任天侠听,念到“六年时间,从民兵到独立团再到独立旅,靠的是‘每支部队有专攻,全旅上下一条心’,先打赢反五路围攻,再扛过瘟疫,没丢过一个阵地,没漏过一个老乡”时,任天侠忽然红了眼眶——他想起1938年在李家庄,只有十几个人的民兵队围着篝火取暖;现在,他们有了能打硬仗、能守疫区的合成旅,还打赢了扩编后的两场大考。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任天侠和芦淑芳就骑马往军区赶。马蹄踩过乡间小路,发出“嗒嗒嗒嗒”的响声,任天侠拢住战马在,忽然开口:“政委,你说咱们扩旅后,哪支部队的表现最让你意外?”
芦淑芳望着身旁掠过的玉米地,想了想说:“林虎的特战队吧,人少却精,反五路围攻端观察哨、摸补给线样样行;夏清萍的卫生营也厉害,抗瘟疫时硬是撑住了疫区;不过最放心的还是张守义,再硬的阵地他都能守住,孔令才的装甲营断退路也没掉过链子。”
“我最佩服廉立新。”任天侠笑了,“反五路围攻运弹药,抗瘟疫送汤药,哪回都及时,没让任何一支部队断过顿;方天晋也靠谱,运河上盯着,鬼子想从水路搞事根本没门。”
骑马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军区驻地。门口的哨兵见了他们,立刻敬礼——不少干部都知道独立旅刚打赢反五路围攻、扛过瘟疫,纷纷围上来打招呼。一分区的王旅长拍着任天侠的肩膀:“任旅长,听说你们扩旅后连闯两关,装甲营和卫生营都顶用得很?可得好好说说!”
任天侠挠了挠头,把芦淑芳推到前面:“这得问我们政委,各部队的功劳她都记着,战术和防疫细节讲得比我细。”
会议开始后,李司令员先总结了近期情况,当提到“独立旅从独立团扩编后,先打赢反五路围攻,再扛过霍乱瘟疫,把作战与防疫结合得死死的,这种全旅协同的思路,值得所有部队学习”时,芦淑芳下意识地握紧了笔记本——这些话,是全旅官兵用血汗换来的。
轮到独立旅介绍经验时,芦淑芳从容地走上讲台,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亮却有力:“各位首长,各位同志,独立旅的经验核心是‘扩编强基,协同制胜’——我们先从独立团扩编为独立旅,筑牢多兵种作战基础;随后先打反五路围攻,再抗霍乱瘟疫,每支部队各司其职,才闯过了这两关……”
她指向黑板上的时间线与兵力图,一字一句地说:“扩编后第一场硬仗,是反五路围攻:济南敌是第32师团主力,3000人配12辆装甲车,我们让陈士清的侦察营摸敌情,李柱子的三团诱敌入柳林镇,孔令才带12辆装甲车堵公路断退路,张守义的一团扛正面,赵青山的二团毁补给,最终歼敌800余人、俘1000余人,缴10辆装甲车。反五路围攻刚结束,霍乱就来了:日军往水源投病菌,我们让夏清萍的卫生营牵头防疫,廉立新的后勤营送药送汤药,方天晋的水上巡逻团截病菌船,各团抽人帮老乡消毒,十天控制疫情,没让一个老乡掉队。”
她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李司令员率先站起来,笑着说:“芦政委,你们把‘扩编—作战—防疫’的顺序讲得明明白白,经验太宝贵了!独立旅扩编后不慌,硬仗能打、瘟疫能抗,这才是主力部队的样子!”
赵政委也补充道:“从独立团到独立旅,再到打赢两场硬仗,六年时间,你们把‘人心齐’做到了实处,值得所有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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