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的许昌,晨雾还没散透,旅部作战室的炭火盆就烧得旺,铁盆边缘烤着的搪瓷缸泛着热气,映得墙上那张郑州地图格外醒目。通信兵刚把“各主官已在路上”的消息报完,门外就传来马蹄声——骑兵团长姜明文勒着马缰绳,军靴上还沾着周口外围的草屑,进门时带进一股冷风,身后跟着的警卫员怀里揣着折叠好的骑兵战术图。
“旅长,参谋长,我来了!”姜明文把马鞭子往门后一挂,大步走到桌前,目光先扫过满屋子的人,“哟,张副旅长、于主任也在,这是要开大会啊!”
任天侠从地图前抬头,笑着点头:“等会儿人齐了,先给你们介绍两位新领导。”说话间,作战室的门被陆续推开,主官们接踵而至:一团长张守义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步装协同的磨合总结;二团长赵青山肩上搭着件旧棉袄,刚从漯河防线赶回来,脸上还带着风尘;三团长李柱子最实在,进门就把工兵铲往墙角一放,粗声粗气地说:“旅长,三团的水陆协同练得差不多了,就等命令了!”
水上巡逻队团长方天晋是最后到的,他裤腿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水的小腿——刚从颍河防线赶回来,手里捧着的巡逻日志上还沾着水珠。“旅长,颍河那边都安排好了,留了1500人守着,300人预备队随时能调过来。”
等所有人都到齐,作战室里挤得满满当当,二十来个人围着长桌站定,目光都落在任天侠身上。任天侠清了清嗓子,先朝张克昌和于龙飞抬了抬手:“各位,给大家介绍两位新同志——这位是张克昌同志,刚从军区调过来,任咱们旅的副旅长,以前在鲁山打过工事战,经验丰富;这位是于龙飞同志,任政治部主任,之前在地方军区做思想工作,很有一套。”
张克昌立刻站起身,朝众人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各位同志好!往后我跟大家一起打仗,有啥不懂的,还请多指教!”于龙飞也笑着点头,手里还拿着刚整理好的思想动员材料:“我初来乍到,往后会跟大家一起抓思想、凝士气,咱们齐心协力把郑州拿下来!”
任天侠又转向各主官,逐一向新领导介绍:“这位是一团长张守义,老步兵了,漯河防线的硬骨头全是他啃的;二团长赵青山,跟日军打了三次拉锯战,经验足;三团长李柱子,水陆协同练得最扎实;骑兵团长姜明文,骑兵冲锋那叫一个猛……”
每介绍一位,主官们就笑着点头致意,张克昌和于龙飞都掏出笔记本,把名字和兵种对应着记下来。轮到特战队队长林虎时,他刚从城外训练场赶回来,迷彩服上还沾着草叶,任天侠特意补充:“林虎同志带的600特战队,全是挑出来的尖兵,这次攻郑州,他们是开路先锋!”
介绍完,任天侠敲了敲桌子:“咱们独立旅现在班子齐了,往后张副旅长管后勤和预备队,于主任抓思想和群众工作,大家要尊重领导、服从安排,劲儿往一处使。”
“放心吧旅长!”众人齐声应下,姜明文还笑着加了句:“有张副旅长盯着后勤,咱们前线就不愁弹药;于主任做思想工作,战士们打仗更有劲儿!”
接下来的部队磨合交流,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张守义先翻开总结,指尖在纸上划着:“一团跟装甲营练步装协同,发现个问题——装甲车冲得快,步兵有时候跟不上,上次在大杨庄,装甲连都撞开据点门了,步兵还在排雷,差点让残敌反扑。我的想法是,下次让工兵跟在装甲连后面,边冲边排雷,步兵跟在工兵后面,这样节奏能合上。”
任天侠点点头,在地图上标了个“步装工协同”的记号:“这个改进思路对,工兵要跟装甲连同步,别脱节。另外,给装甲连配两个通信兵,随时跟步兵连联系,确保节奏一致。”
赵青山接着开口,他把棉袄往椅背上一搭:“二团跟特战队练步骑特协同,特战队摸哨快,但骑兵冲锋时容易暴露目标。上次在李家庄,特战队刚摸掉炮楼哨兵,骑兵的马蹄声就惊动了伪军,差点让他们跑了。我想让骑兵先在离据点1公里的地方隐蔽,等特战队发信号再冲。”
芦淑芳这时补充:“可以给骑兵的马嘴套上布,马蹄裹上麻布,减少动静。另外,特战队跟骑兵配个联络员,用哨声传信号,比打枪更隐蔽。”
李柱子听得着急,粗声打断:“三团跟水上巡逻队练水陆协同,发现船不够用,上次练登陆,300人分了三批才上岸,要是真攻城,肯定耽误事。我想让后勤营帮忙做些简易木筏,跟巡逻队的船配合,能多装人。”
谷士聪立刻在笔记本上记:“后勤营廉立新同志,一会儿会后给三团调50根圆木,再派10个木工,帮忙做木筏,明天中午前必须到位。”
后勤营营长廉立新赶紧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去砍木材,保证不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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