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心的钟楼成了临时指挥点。特战队队长林虎站在钟楼上,灰布军装上还沾着硝烟,他用望远镜观察各方向的战况:北门的红旗已经插上城楼,南门的战士们正往城中心推进,西门的炮火声渐渐稀疏,只有东门方向传来零星的枪声——那是日军在往东门逃跑。
“通知骑兵团,准备伏击!”林虎对着电台喊道。东门外侧的官道上,骑兵团长姜明文正趴在麦地里,马刀别在腰间,灰布军装的裤腿卷到膝盖。凌晨六点,日军的先头部队果然从东门逃出来,大约有两百人,背着枪往黄河边跑,还有几个士兵推着一门小炮,显然是想带着武器突围。
“等他们过一半!”姜明文低声说,直到日军过了麦地中间的土坡,他才拔出马刀,“冲!”600名骑兵如同潮水般冲出麦地,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日军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往回跑,有的往树林里躲。这时候,警卫团的战士们从树林里冲出来,机枪扫向逃兵,“放下武器!”喊声在官道上回荡,日军要么被打死,要么举手投降,那门小炮也成了战利品,后续又从逃兵溃散的路线上搜出1门小炮,总共缴获2门。
上午八点,郑州城内的枪声基本平息。任天侠带着旅部的人走进城,灰布军装的肩头落着一层薄霜,街道上挤满了百姓,有的举着小红旗,有的端着水果,战士们一边摆手说“不要”,一边帮百姓清理街道上的砖石。在城北的军火库前,任天侠看着满库的弹药和缴获的装甲车,笑着对身边的谷士聪说:“马上统计清楚战利品,咱们得把这些家伙什尽快分下去,让各部队抓紧熟悉,往后打仗更有力气。”
谷士聪立刻掏出笔记本,把之前各部队上报的缴获一一汇总:“旅长,目前清点出8门步兵炮、2门小炮、10门迫击炮、20挺重机枪、3000支步枪,还有50万发子弹和10万石粮食。”
“好!”任天侠接过清单,指尖在上面划着,语气干脆,“你现在就去安排:8门步兵炮和2门小炮全配给炮兵团,让王强赶紧组织人检修,下午就拉到训练场试射,熟悉参数;10门迫击炮,三个主力团各分3门,剩下1门给骑兵团,方便他们伏击时压制火力;20挺重机枪,一团、二团、三团各5挺,警卫团3挺,骑兵团2挺,重点加强一线冲锋和设伏的火力;3000支步枪和50万发子弹,按各部队人数补齐,特战队每人多配50发子弹,他们是尖兵,得保证弹药充足。”
“明白!”谷士聪立刻收起笔记本,转身去找各部队主官传达命令。不一会儿,炮兵团长王强就带着战士们赶到军火库,看着8门崭新的步兵炮,激动得直搓手:“旅长放心,我们下午就拆检保养,保证三天内形成战斗力!”张守义也笑着赶来领迫击炮和重机枪:“有了这些家伙,下次再跟日军碰面,咱们的火力就压得住他们了!”
发电厂里,特战队队员正在帮工人检修设备,很快,城内的几盏路灯亮了起来,百姓们欢呼起来,孩子们围着路灯跑圈。于龙飞带着宣传队的队员在街道上贴告示,上面写着“八路军保护百姓财产,买卖公平”,百姓们围过来看,有的还念出声,脸上满是笑容。
中午时分,各部队的战报再次汇总到临时指挥点:共歼灭日军800人,俘虏400人;歼灭伪军1500人,俘虏1300人,伪军参谋长刘振山率部起义;所有战利品已按命令分配到位,各部队正组织战士熟悉新装备。骑兵团和警卫团在东门伏击的后续清扫也完成了,不仅没让一个日军逃到黄河边,还从附近的据点里搜出了一批日军的粮食,全部分给了城内的百姓。
任天侠站在钟楼顶端,看着脚下的郑州城——街道上,战士们正扛着重机枪往阵地走,炮兵团的战士们推着步兵炮往训练场赶,百姓们端着茶水跟在后面,偶尔有孩子围着新缴获的装甲车好奇地打量,整个城市充满了战后重建的生机。他想起三个月前刚到许昌时的场景,想起部队扩编、练协同、请军区派干部,想起所有战士穿着灰布军装在寒风里训练的模样,心里满是感慨。
“淑芳,”他转头对身边的芦淑芳说,“郑州拿下来了,装备也配齐了,下一步咱们就能打通跟新四军的联系,把河南的根据地连成片。等战士们熟悉了新武器,咱们就往开封、洛阳方向推进,让更多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芦淑芳点点头,目光落在城墙上飘扬的红旗上:“是啊,这些缴获的武器,不仅是胜利的证明,更是咱们继续前进的底气。往后咱们还要建兵工厂,自己造武器,再也不用靠缴获过日子。”
街道上,卫生营的医护人员穿着白大褂,正在给受伤的百姓包扎;后勤营的战士们把缴获的粮食分成小份,挨家挨户送到百姓手里;特战队队员们背着新补充的步枪,在城墙上巡逻,灰布军装上的硝烟味还没散,却难掩脸上的笑容——这是他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胜利,也是他们继续战斗的动力。
傍晚时分,郑州城的钟楼上响起了钟声,洪亮的钟声传遍全城,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抬头望着钟楼,眼里满是希望。任天侠知道,这钟声不仅是胜利的宣告,更是新的开始——独立旅的征程,还在继续,他们要带着百姓的期望,穿着沾满尘土的灰布军装,握着新配给的武器,向着更远的地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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