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郑州东站的铁路工地上就热闹起来。工兵营营长赵刚带着工兵们在黄河大桥上架起脚手架,钢筋、水泥堆在桥边,战士们系着安全绳,在桥墩上钻孔、绑扎钢筋,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人喊累。不远处,老乡们推着独轮车送来枕木,政治部主任于龙飞带着宣传队的人在旁边帮忙,时不时给老乡们递水、擦汗:“乡亲们,辛苦你们了,这铁路通了,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护路游击队的第一小队也在当天傍晚赶到了中牟站。警卫团团长赵天义亲自带队,特战队队员正教战士们用探雷器排查铁轨:“你们看,探雷器要是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就说明下面可能有炸药,得小心挖开检查。”战士们学得认真,手里的探雷器在铁轨下来回移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树林。
与此同时,侦察营营长陈士清正带着二十名侦察兵在郑州城郊的农户家乔装。他们换上破烂的棉袄,挑着装满棉花的担子,棉袄夹层里藏着微型地图和匕首。陈士清看着队员们,语气严肃:“咱们这次潜入商丘,一定要摸清伪军的布防,特别是军火库的情况,不能暴露身份,有情况及时用暗号联系。”队员们齐声应下,趁着夜色向商丘方向出发。
第二天一早,通信营营长张立生带着两名通讯员,骑着战马向豫东支队驻地赶去。马背上驮着旅长任天侠和政委芦淑芳联名写的信,信里详细说明了攻取商丘的计划,以及希望豫东支队配合的事项。张立生策马疾驰,心里清楚,这次协商事关攻取商丘的成败,绝不能耽误。
铁路修复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后勤营营长廉立新每天都要去各施工点查看物资供应情况,确保水泥、钢筋、枕木及时送到;卫生营营长夏清萍则带着医护人员在工地旁搭建临时医疗点,随时准备处理战士和老乡们的伤病;一团长张守义从一团抽调了五十名战士,帮忙清理路基,战士们拿着锄头、铁锹,很快就把一段长满杂草的路基清理干净。
三天后,张立生从豫东支队驻地赶回郑州。他走进指挥部,兴奋地说:“旅长、政委,豫东支队同意配合!他们愿意派两个营在虞城、夏邑一带牵制伪军,还提供了商丘外围三个据点的兵力部署情报,说会跟咱们的侦察营对接,共享城内的情况。”
任天侠接过豫东支队提供的情报,递给参谋长谷士聪:“谷参谋长,你跟陈士清联系,让他的侦察营跟豫东支队的联络员对接,尽快把商丘城内的布防摸得更清楚。另外,让二团长赵青山、三团长李柱子、骑兵团长姜明文、水上巡逻团团长方天晋来指挥部开会,商量攻取商丘的具体兵力部署。”
当天傍晚,指挥部里灯火通明。二团长赵青山指着地图说:“咱们可以让三团从东门攻城,二团配合豫东支队牵制外围伪军;骑兵团负责拦截商丘城外的援军,水上巡逻团在黄河沿岸巡逻,防止日军从水路偷袭。”三团长李柱子点头:“三团没问题,只要侦察营把暗堡位置摸清楚,咱们保证快速突破东门。”
炮兵团长王强接着说:“只要侦察营提供准确的坐标,炮兵团能精准摧毁城内的暗堡和炮楼,为攻城部队扫清障碍。”装甲营营长孔令才也开口:“装甲营可以配合三团进攻,用装甲车突破城门,掩护战士们冲锋。”
任天侠看着众人,语气坚定:“好,就按这个思路准备。铁路修复方面,赵刚说黄河大桥的桥墩加固已经完成七成,再过三天就能通货车;护路游击队也没出岔子,昨天还在柳园口抓了两个想偷钢轨的特务。等铁路完全修通,物资储备到位,侦察营把情报摸清楚,咱们就对商丘动手!”
夜色渐深,指挥部里的灯光依旧明亮。窗外,郑州东站的铁路上,工兵营营长赵刚正带着人调试修复好的火车头,蒸汽从烟囱里冒出来,在夜色中散成白雾。不远处,护路游击队的巡逻灯在铁轨上移动,如同守护希望的星火。所有人都清楚,这条复通的铁路,不仅是连接郑州与开封的运输线,更是通向商丘解放、豫东百姓安稳生活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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