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第一次进攻青石镇惨败后,任天侠立刻意识到,零散防御迟早会被日军集中兵力突破。当天傍晚,他召集各部队主官在镇内祠堂开会,指着墙上的地图沉声部署:“日军吃了亏,定会调更多兵力反扑。咱们不能被动挨打,要把防线拉出去——李柱子,你带三团、装甲营,再配骑兵团三连,向左前方前出10里驻守万里镇;方天晋,你率水上巡逻团、机枪营,加骑兵团二连,向右前方前出11里驻守水河镇。青石镇留二团(欠一营)、警卫团、骑兵团一连和其余部队,三镇呈‘品’字形互为犄角,日军打任何一处,另外两处都能派兵支援。”
命令下达后,各部队连夜行动。李柱子带着三团赶到万里镇时,已是深夜,战士们没顾上休息,就跟着工兵营的小队在镇外挖战壕、埋地雷——工兵营赵刚改良的“连环雷”埋在镇口的土路上,每颗雷间距两米,引线用细铁丝串联,只要一颗触发,其余都会跟着炸;镇内的高地上,机枪营的重机枪手正忙着架设阵地,枪口对准必经之路,轻机枪则分布在战壕两侧,形成交叉火力。骑兵团三连的战士们则把拒马搬到镇门两侧,再拉上三层铁丝网,月光下,铁丝上的铁刺泛着冷光。
另一边,方天晋的水上巡逻团抵达水河镇后,立刻控制了镇外的河道——他们把巡逻艇隐蔽在芦苇荡里,艇上架起轻机枪,又在河道两岸埋了“水雷”(用煤油桶装满炸药,系上绳子沉在水下,绳子另一端绑在岸边的树干上,日军船只一碰到绳子就会引爆)。机枪营则在镇内的屋顶上设了狙击手阵地,每个狙击手身边都配一名观察员,能随时监测日军动向。
青石镇这边,赵青山带着二团(欠一营)加固防御,警卫团作为总预备队,在镇中心随时待命。通信营张立生带着队员们忙得脚不沾地,电话线沿着公路从青石镇拉到万里镇、水河镇,每隔一里就设一个接线点,电台则架在三镇的指挥部里,确保有线通信断了,还能靠电台联络。
次日清晨,日军果然来了——一个联队的兵力,分三路向三镇扑来,中路主攻青石镇,左右两路分别进攻万里镇和水河镇。进攻青石镇的日军刚走到镇外三里地,就踩中了工兵营埋的地雷,“轰隆”一声巨响,走在最前面的十余名日军瞬间倒下。后面的日军吓得不敢前进,只能架起迫击炮向镇内轰炸,可炮弹大多落在了空地上——二团的战士们早已躲进战壕和镇内的民房里,只留几名观察员在屋顶监测日军动向。
“日军迫击炮在东北方向三百米处!”观察员大喊。王强立刻指挥迫击炮手调整角度,三发炮弹过去,日军的迫击炮阵地顿时哑火。就在日军混乱之际,骑兵团一连从镇侧冲出,战马嘶鸣,战士们挥舞着马刀,对着日军的侧翼发起冲锋,日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暂时撤退。
击退第一波进攻后,任天侠立刻给三镇发去命令:“各部队以营为单位,每营配一个特战小队、一个工兵小队,分散袭扰日军补给线和中小据点。记住,不管是弹药车、物资车,还是日军丢下的步枪、机枪,能拉回来的全拉回来——咱们缺枪少弹,这些家伙事正好补充装备,绝不能浪费!”
最先行动的是万里镇的三团一营。营长带着部队摸到日军补给线时,正看到五辆弹药车沿着公路缓缓行驶,每辆车上有两名日军士兵看守,车后跟着一个班的步兵护送。“林虎,你带特战小队摸掉护送的步兵,我让人去开车、收武器!”营长低声对特战队队长林虎说。
林虎点头,带着队员们绕到公路旁的树林里,等弹药车靠近时,手弩突然射出,正中标兵的后心。其余队员像猎豹般窜出,匕首贴着日军喉咙划过,没等护送的步兵反应过来,就已尽数倒地。与此同时,三名会开卡车的战士迅速跳上驾驶座,另外五名战士则冲过去,把日军步兵掉落的三八式步枪、歪把子轻机枪往车斗里搬——短短三分钟,五辆弹药车装满武器,朝着万里镇的方向疾驰而去。车斗里的迫击炮炮弹、步枪子弹足够三团用半个月,缴获的12支步枪、2挺轻机枪,刚好补齐了之前战斗中的装备缺口。
水河镇的水上巡逻团也没闲着。方天晋派一个营的战士,跟着工兵小队,在日军的河道补给线旁埋伏。当天下午,三艘日军运输船沿着河道驶来,船上装满了粮食、药品,还有一挺重机枪和十几支步枪。“等船靠近了再动手,别把船打沉,船上的东西一件都不能丢!”方天晋叮嘱道。
当日军运输船驶入埋伏圈时,河道两岸的机枪突然开火,子弹贴着船身飞过,吓得日军士兵纷纷躲进船舱。水上巡逻团的战士们驾着巡逻艇冲过去,手里的步枪指着船舱大喊:“缴枪不杀!”日军士兵知道抵抗无用,只能举手投降。战士们把日军押上岸,然后分头行动——有人驾驶运输船返回水河镇,有人则扛着重机枪、抱着步枪跟在后面。船上的粮食分给了水河镇的老乡和战士们,药品送到了卫生营,重机枪则架在了水河镇的制高点,成了新的防御火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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