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任天侠拍了拍秦岳的肩膀,“老乡们给我们找了带路的后生,熟悉老爷岭的小道,能绕到敌军侧后,咱们午时发起总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带路的三个小伙子凑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虚线:“司令员,这条道能通主峰后侧的山涧,只有本地人知道,敌军没设防,就是路窄,只能单人通过。”
赵青山眼睛一亮:“我带一师三团从这条道绕过去,掏他们的后路!”
秦岳立刻补充:“我让独立师一团跟你们一起,多个人多份力量,咱们前后夹击!”
午时的太阳升到头顶,驱散了晨雾,老爷岭的轮廓清晰可见,主峰上的敌军阵地隐约能看到飘动的军旗,暗堡的射击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一纵的炮火率先发起攻击,山炮和迫击炮对着主峰前沿的铁丝网和暗堡猛轰,炮弹炸开的火光冲天而起,烟尘弥漫,把整个主峰笼罩在灰雾中。
“冲啊!” 张克昌大喊一声,二师的战士们像潮水一样冲出去,他们扛着炸药包,踩着炮火炸开的弹坑,向铁丝网逼近,灰布军装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冲锋的口号震耳欲聋。
敌军的暗堡开火了,重机枪的 “哒哒” 声连成一片,子弹像雨点一样射下来,几名战士倒下了,后面的战士立刻补上去,继续向前冲。
爆破组的战士们冒着枪林弹雨,冲到铁丝网前,拉开炸药包的引线,“轰” 的一声,铁丝网被炸得粉碎,缺口被打开,战士们顺着缺口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赵青山和独立师一团的战士们沿着老乡指引的小道,悄悄向主峰后侧移动,小道狭窄陡峭,两侧是茂密的灌木丛,战士们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攀爬,身上的军装被树枝刮破,露出一道道血痕,却没人发出一声声响。
独立师二团向右侧丘陵发起攻击,秦岳亲自督战,他握着驳壳枪,站在土坡上,大声喊道:“同志们,塔山的弟兄们在看着我们!拿下丘陵,堵住敌军!”
独立师的战士们格外勇猛,他们利用地形优势,交替掩护,向丘陵上的敌军阵地冲去,日式步枪的枪声与敌军的美式机枪声交织在一起,战斗打得异常激烈。
张守义的三师在老爷岭北侧警戒,防止锦州城的敌军增援,他们构筑了简易的防御工事,轻重机枪架在土坡上,枪口对准锦州城方向,战士们趴在掩体后,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
主峰上的敌军渐渐感到吃力,前沿阵地被一纵突破,后侧又传来枪声,他们没想到解放军会从背后发起攻击,顿时乱了阵脚,纷纷向主峰核心的窑洞工事撤退。
“同志们,加把劲!拿下主峰!” 任天侠骑着枣红马,在阵地前沿督战,他的驳壳枪不停射击,子弹精准地击中逃窜的敌军,红绸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秦岳也带着独立师三团的部分兵力赶来支援,两支部队汇合在一起,像一把尖刀,插进敌军的核心阵地,战士们奋勇向前,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一名一纵的战士和一名独立师的战士背靠背,各自对付着面前的敌军,一纵战士的步枪断了,就拔出大刀,独立师战士的手榴弹用完了,就抢过敌军的步枪,两人配合默契,杀得敌军节节败退。
老乡们也赶来支援,他们推着独轮车,冒着炮火,把弹药和热水送到阵地前沿,一位大娘背着药箱,在战场上寻找伤员,看到受伤的战士,立刻蹲下身,用剪刀剪开军装,小心翼翼地包扎伤口。
“孩子,坚持住,马上就好!” 大娘的手有些颤抖,却动作麻利,眼里含着泪水,“俺们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等着你们解放锦州!”
战士们深受感动,纷纷表示要尽快拿下老爷岭,支援塔山,解放锦州,他们的士气更加高昂,奋勇向前,没人退缩。
战斗持续到傍晚,主峰上的窑洞工事终于被攻克,敌军指挥官被击毙,残余的敌军纷纷举白旗投降,老爷岭被成功拿下。
两侧丘陵也被独立师的战士们占领,三团在公路口成功阻击了锦州城派出的一小股增援部队,确保了整个战斗的胜利。
战士们押着俘虏,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两支部队的战士们互相击掌,庆祝胜利,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里满是兴奋和自豪。
“任司令员,此战歼敌一千二百余人,俘虏六百余人,缴获重机枪八挺,迫击炮五门,步枪八百余支,成功拦住了增援塔山的敌军!” 通信员向任天侠汇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秦岳走到任天侠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尘土:“任司令员,打得漂亮!现在咱们可以向锦州城进攻了吧?”
任天侠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锦州城方向,夕阳把城墙染成了一片金红,城头上的敌军旗帜依旧在飘动,他刚要下令部队休整,准备攻城,通信员却拿着一份电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司令员!秦师长!东总急电!” 通信员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塔山阵地被敌军敢死队突破一道缺口,四纵请求我们立刻派出部分兵力增援,同时加快向锦州城核心区域推进,牵制敌军主力!”
任天侠和秦岳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塔山的形势比想象中还要危急。
“秦师长,你带独立师二团、三团留守老爷岭,肃清残敌,巩固阵地,防止锦州城敌军反扑。” 任天侠立刻下令,声音洪亮。
“我带一纵全部兵力,加上你的独立师一团,连夜向锦州城西北门推进,牵制敌军,同时派一纵独立旅驰援塔山!”
秦岳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问题!独立师一团随你行动,务必守住塔山,拿下锦州!”
战士们刚想休息,听到命令,立刻精神抖擞,整理装备,准备出发,老乡们又送来热气腾腾的玉米饼和热水,战士们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吃着,心里想着塔山的战友,恨不得立刻赶到战场。
夜色渐浓,寒星升起,一纵和独立师一团的队伍沿着公路向锦州城进发,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远处的锦州城灯火通明,城头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像是一头狰狞的巨兽,等待着战士们的进攻。
塔山方向的炮火声越来越响,火光染红了半边夜空,战士们的脚步越来越快,他们知道,每耽误一分钟,塔山的战友就多一分危险,一场更加残酷的攻城战,即将在锦州城的西北门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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