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云跟队友一起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正因为成功完成任务而开心不已。而另一边,严泽曜也从旁人口中得知了唐家和杜家大概的情况,心中如同坠入冰窖一般,沉了下去。
他对唐诺可是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一直将唐诺可当成自己的妹妹对待。如今唐家家破人亡已经是注定的结局,就连杜家估计也要面临大问题,能不能保住还另说。想到这里,严泽曜的心情无比复杂。
严泽曜大了,严父叫他回国也是为了继承家业,因此没有搪塞他,而是语气沉沉地说道:“唐家听说是被人给举报了,证据确凿,而且还是军方的人直接介入,所以我们能得到的消息不多。不过唐家和杜家在B市处事一向都十分圆滑,很少会得罪什么人啊。”
严泽曜也百思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了徐冰宁那张清冷的容颜。他赶紧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个身影甩出去,怎么会是徐冰宁呢?她现在在哪里都还不清楚。
因为案件涉及重大,所以不久之后,法院的判决就下来了,唐父因贪污受贿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这些年他利用职务之便贪污的金额巨大,还因此牵扯到了他的上下级好几个人,都被一并送进了监狱,有的甚至比他判的刑期还要更重。杜家则是因为偷税漏税以及产品质量的问题,被处以巨额罚款,高达几十亿元,可谓是元气大伤。整个公司的股票大幅度下跌,正在被竞争对手疯狂攻击,想必用不了多久,杜家也可能会彻底垮掉。
这些年唐父在B市发展得顺风顺水,严母因此一直很看好唐诺可这个未来的儿媳,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严母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坚决不想让儿子再跟唐诺可有任何联系。
当年严母和唐诺可联手对付原来的徐冰宁所做的事情,如今正在这两个人身上重演,只不过这一次,严泽曜并没有太过坚持,只是象征性地给予了一些资金上的帮助。而这些资金,严父也没敢让他给多了,生怕引来那些仇视唐家的人对付他们。毕竟,做生意的,又有几个真正是完全干净的呢?
半年后,晚年备受打击、精神恍惚的杜老夫人去世了。正好慕容月云因为表现优异得到了难得的假期。在所有人都忙着为杜老夫人举办丧礼的时候,慕容月云也悄然回到了B市。
二十三岁的慕容月云因为常年坚持高强度的训练,整个人看起来元气满满,面色红润,眼眸清亮动人。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长款黑色大衣,更衬托得她身姿挺拔,气质出众。
杜家老夫人被安葬在一处安静的墓地里。杜家在B市屹立多年,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不算少数,但基本都是收到邀请函的。慕容月云没有邀请函,到了墓地门口,她也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都会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丝哀伤或者面容沉静。但是,当他们不经意间看见站在一旁的慕容月云时,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这个人出现在这里,可能是来砸场子的。
灵车比众人慢了一步,也比慕容月云慢了一步。在她到来不久后,灵车才缓缓驶到了墓地,跟在灵车后面的,都是杜老太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杜家人先一步下了车,杜老太的儿子抱着骨灰盒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就是这半年几乎每天都在以泪洗面的唐家母女。唐诺可红着眼眶,眼睛早就哭肿了,声音也变得嘶哑难听,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昔日的光鲜亮丽早已荡然无存。唐母更是形容枯槁,老了十几岁。
唐诺可一下车就如同寻找什么一般,四处张望着。慕容月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在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里走出来一个人——是严泽曜。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眉眼间虽然没有了以往那种深深的狂傲和不屑,多了几分稳重,可能是因为葬礼肃穆的气氛,眉头紧紧地皱着。他看见唐诺可在找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一下。但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让唐诺可安心不少了。她痴痴地看着严泽曜,心中却一片绝望,母亲早就跟她说过,严家是不可能再让她进门的。
就在这时,唐诺可忽然看到严泽曜的脸色猛地一变,她也心头一惊,连忙顺着严泽曜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墓地入口旁,站着一张她无比熟悉,也无比憎恨的脸庞。对慕容月云的厌恶竟然让她第一时间脱口而出,尖声喊道:“徐冰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慕容月云也没打算躲闪,而是迈开步伐,走上前几步,大大方方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唐诺可,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和快意说道:“我过来看你……是不是得到报应了。”
唐诺可瞬间脸色铁青,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一般,恶狠狠地瞪着慕容月云,咬牙切齿地冷声道:“听说这些年你爸一直都没有工作,你们家的日子过得可还好啊?需不需要我赏你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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