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量,别说一个小时,真要她亲力亲为,她一天到晚屁股都别想从椅子上挪开!
于是,慕容月云直接从宫人中挑选了一些才学不错的,经过一番考核,发现他们思维敏捷,又识字,便直接让他们在这里给她整理奏折。
那些没必要的、歌功颂德的嘉奖话语,统统删掉;不重要的,直接商讨一下就能做决定;稍微重要一点的,交给孔安佑处理;只有那些真正关系国计民生的重中之重,才会送到慕容月云面前。
然后……她就彻底空闲下来了。
孔安佑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面前也堆着几十个奏折,他正襟危坐,面色沉静地批改着。慕容月云笑眯眯地环视一圈,心情十分愉悦。“还想下马威?谁给他们的胆子?!” 四大部虽然暂时不作为,但目前也没什么大事,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乱子,她就这么暂时性地应对着,等着看他们能撑多久。
下午,静嘉过来禀报,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陛下,从江南那边查获的贪官,陆陆续续都送过来了!现在……都在大牢里!”
大牢里,那味道……简直是臭气熏天,令人作呕!京城的大牢常年使用,里面死过人,拉过便便,各种污秽之物混杂,那股味道,简直是驱之不散,深入骨髓。
慕容月云才走到门口,就默默地停住了脚步。她微微蹙眉,那股混杂着血腥、腐败和排泄物的味道,即便隔着老远,也让她感到不适。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审犯人!
“找个地方,将他们一家人一家人地押出来审问吧。”慕容月云清冷地吩咐道。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而慕容月云则换了一个地方——宽敞明亮、通风透气的大堂!
不过为了防止被人看到,她将周围的宫人都给驱散了,只留下自己信任的几名侍卫和静嘉。然后,她施施然地坐在大堂最上方的太师椅上,侍卫们则笔直地站在两侧,如同上堂一般,威严而肃穆。
很快,第一个犯人被带了过来。正是灵溪城的知府唐顺安。在他身后,是他的家眷,十几口人,男女老少皆有。他们一进入大堂,双腿便是一软,“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穿着脏污的白色囚服,头发凌乱不堪。知府的头发已经白了许多,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后的妻妾、儿女们也都形容枯槁,显然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头。
“呵,真是‘会享受’啊,这么多人伺候你?” 慕容月云调侃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唐顺安咬牙叩拜,却并未出声,背脊挺得直直的,仿佛要以此表达自己的“硬气”。而他身后的家眷们则畏惧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生怕惹怒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
静嘉也适时地将关于知府唐顺安贪污的证据,恭敬地呈到慕容月云面前。
“李子辰这小子,干得不错!” 慕容月云心中暗赞。这些证据都是李子辰查到的,详细而确凿。有了这些,慕容月云根本无需多言,直接就能将人绑了送走。
慕容月云拿起证据,慢悠悠地念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死神的宣判:“灵溪城知府唐顺安,贪污款项……共计白银三百万两,黄金十万两,珍宝无数……”
她念完,目光锐利地看向唐顺安,冷声问道:“你……认吗?”
唐顺安闻言,嗤笑一声,梗着脖子,眼中带着一丝不屑:“一面之词!”
“真的?”慕容月云挑眉,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却又让人不寒而栗,“你的证据……已经有了!因为你家,已经被抄家了!”
“什么?!”唐顺安瞳孔骤缩,脸上瞬间充满了惊怒和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想到,慕容月云竟然如此狠辣,还没开始审问,就直接抄家?!他当下怒吼道:“抄家?!李子辰他!他……我还没有判罪,凭什么抄家?!”
慕容月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声音微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如同寒冰般刺骨:“唐顺安,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唐顺安身躯猛地一颤,被愤怒冲昏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什么普通的官员,而是大夏的至高统治者——女帝!他猛地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只是臣……臣此时并未定罪,李子辰他……他确实没资格抄家啊!”
“呵,没资格?”慕容月云冷笑一声,语气轻蔑而霸道,“朕让抄家的!你贪污来的那些金银财宝,已经都被李子辰送给了宴南郡!宴南郡城主还特意上了一个奏折过来,感谢你呢!”
她笑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唐顺安的心脏。
“说吧,唐顺安……这些钱财都是哪里来的?你的……上头,是谁?!”
唐顺安的瞳孔微缩,嘴唇紧抿,脸皮白得都快透明了。他养尊处优多年,哪里受过这段时间的罪?如今被慕容月云这般威压,又得知自己的“小金库”已经被搬空,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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