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少了一个毒瘤,慕容月云又带着人,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将所有账目都清对了一遍。那架势,比查抄贪官家产还要严苛!
清点完毕,她手中拿着厚厚的账目,如同拿着一本生死簿,挨个去向那些曾经“手脚不干净”的官员要钱!
“谁少了钱,就给朕翻倍还回来!”她的命令简单粗暴,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也不定你们的罪,只要把钱还了就行!”
因为户部尚书贺颜的死,那些曾经与他勾结,此刻在家里瑟瑟发抖,生怕慕容月云下一个就查到自己头上的官员、商家们,都乖乖地将钱交了。交完钱,回到家中,他们便偷偷地乐开了花。
“没想到陛下居然发了一次善心,没有处置我们?”一个刚交完钱的五品官员,茫然地看着御林军抬着大量金银珠宝——那都是他们的赔偿款——远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就是啊!这样就可以吗?!之前都是抄家贬为奴籍啊!”他妻子也是惊疑不定,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夫妻两人自从户部尚书贺颜完蛋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刀。结果陛下直接下圣旨说,只要准备好双倍的钱财还给国家,就可以不计较!他们……彻底懵了!
太轻松地略过他们犯事的事,再加上有前车之鉴,这些人都很不安心。他们总觉得,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于是,这位官员又偷偷地溜出门,没有送拜帖,便径直去了另一个官员的家中,想要商讨一下。
然而,他却被告知,那人去了刑部尚书府上。
“有劳了。”罗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过身,又马不停蹄地往刑部尚书府去了。
然而,等他到了那边,却被拒绝了:“大人说来的人太多了,以免陛下怀疑拉帮结派,请大人下次再来。”
罗冉嘴角抽了抽,眼睛惊愕不已。“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刑部尚书,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 居然连拜访的人多了都不敢见?
无奈之下,他只能询问某某某来了没,终于找到一个跟自己一样被退回去的官员,往人家家那边跑。
因为图快,罗冉根本没有坐轿子,一个劲儿地跑。春天,这么跑着,还是很容易出汗的。等他气喘吁吁地到了那人家里,被接进去坐着,他还在大口喘息。
对方是个跟他官职差不多的人,名叫申澜。
看见罗冉这副狼狈模样,申澜忍不住笑了笑,语气悠然:“罗兄,看你这样子,什么事这么急迫啊?”
罗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直接开门见山:“你说呢?!现在陛下已经将户部的账目都算出来了,你不担心?!”
申澜摇了摇头,悠然地坐在椅子上,说:“我本来是担心的,不过刚刚从尚书府回来的路上,刚想明白了,就不担心了。”
罗冉茫然地看向他,问:“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了陛下这么做的意义。”申澜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对慕容月云的敬佩,“我们之前都小看了这么一个女皇!真不愧是历史上的第一个当女皇的,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很多!”
“你能说明白点吗?!废话那么多干嘛?”罗冉不耐烦地吐槽道。
“其实就是她现在已经皇权极度集中了,大势已定!”申澜笑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对于我们这些小喽啰,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想想,之前贺尚书还在时,她就一点没考虑过名声,就像在将整个朝堂当做一个游戏!一开始混淆我们的判断,等后来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然而那些个官员一个个莫名死去,你就真的没觉得蹊跷?”
罗冉感觉身上有些发冷,但还是点头道:“当然了,不过也没办法嘛,还好我们没事。”
“现在她的名声可不好!”申澜道,“不过现如今她都有权力了,你觉得她还需要一个都不放过吗?钱都是双倍还回去的,这一下我家底都空了,对朝廷其实也没有损失了!国库富足之后,她就会开始挽回名声了!”
罗冉疑惑道:“真的不会再拿我们开刀了?”
“你真以为你在她心里分量很重么?”申澜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还剩下五个尚书,没看到一个都没动吗?”
“……希望吧。”罗冉喃喃自语,心中依旧忐忑。
果然,事情如同申澜所说。当账目都清算完毕之后,慕容月云就没有再拿任何人开刀了。甚至那些“久病不愈”的官员,也一个个慢慢痊愈了。
然而,痊愈了也没用!因为他们的职位都被慕容月云安插的新人代替了!现在好了,他们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差事,就这么闲赋在家,成了无权无势的“富家翁”。
他们想四处打通关系,能说说好话,或者引荐一下,然而除了最低等级的小县令,其他官职慕容月云都死死地把控在手中了,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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