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昏迷的村民送回青风镇后,穆云舟和沈子墨带着被制服的黑袍人,暂时住进了镇外的一处废弃山屋。山屋简陋,却胜在隐蔽,正好用来审问——沈子墨用银刀的灵力封住了黑袍人的经脉,让他无法催动阴邪气息,只能乖乖坐在墙角,眼神里满是警惕。
“说吧,血魂殿接下来要破坏的玄脉节点,是哪一个?”沈子墨将银刀放在桌案上,刀身的银光映得黑袍人的脸发白,“别想着隐瞒,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能破一次你们的邪术,就能破第二次。”
黑袍人抿着嘴,死死盯着地面,半天不说话。穆云舟蹲下身,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黑色纹路里——那纹路和之前在镇阴碑上看到的扭曲纹路有几分相似,都是血魂殿的标志:“你们破坏玄脉节点,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解除阴脉封印,重建血魂殿吗?”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黑袍人的痛处,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恨意:“重建?我们只是在报仇!千年前,你们的先祖封印阴脉时,把我们的族人当成祭品,埋在玄脉节点下,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现在破坏这些节点,只是让你们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穆云舟心中剧震——先祖意识中从未提及此事……若此言为真,那千年前的封印之战,其背后究竟掩盖了怎样的血腥与不公?沈子墨也皱起眉头,显然也对此一无所知:“你说的是真的?有什么证据?”
“证据?”黑袍人冷笑一声,手腕上的黑色纹路亮起微弱的灰光,“我们族人的血,早就渗进了玄脉里,这些纹路,就是用我们族人的血刻成的,能感知到玄脉里的族人气息。你们以为玄脉能压制阴脉,其实是靠我们族人的血在支撑!”
穆云舟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玄石吊坠,吊坠微微发烫,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亮起银光——似乎是在印证黑袍人的话,吊坠能感知到玄脉里的异常气息,却无法判断真假。
“不管你们的理由是什么,残害无辜村民、破坏玄脉,就是错的。”沈子墨的语气变得严肃,“现在告诉我们,下一个目标节点在哪?否则,等宗门的人来了,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声音带着不甘:“下一个是……落霞谷的玄脉节点。那里的玄脉气息最薄弱,而且……那里埋着我们血魂殿最厉害的长老,只要破坏了节点,就能唤醒他的残魂,到时候,你们谁也挡不住!”
“落霞谷?”穆云舟立刻想起羊皮卷上的标记——落霞谷在青风镇西南方向,离这里约莫两百里,是边境最重要的玄脉节点之一,一旦被破坏,整个西南方向的玄脉都会陷入紊乱,“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不能让他们唤醒所谓的‘长老残魂’。”
沈子墨点点头,指尖在桌面的尘土上快速勾勒出落霞谷周边地形,确认了其战略重要性,刚要起身,山屋的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开,一道灰气从门外窜进来,直扑黑袍人的胸口!穆云舟反应极快,立刻用玄石吊坠的银光挡住灰气,可还是晚了一步——灰气已经钻进了黑袍人的体内,他的身体瞬间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
“是你们的人,来灭口的?”沈子墨冲到门口,却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山林里,连灰气都没留下。他转身回到山屋,黑袍人已经没了气息,手腕上的黑色纹路也渐渐褪去,变成了普通的肤色。
穆云舟看着黑袍人的尸体,眉头皱得更紧:“血魂殿为了隐瞒消息,连自己人都杀,看来落霞谷的节点,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落霞谷。”沈子墨收起银刀,将黑袍人的尸体处理好,“两百里路程,骑马的话,明天清晨就能到。希望能赶在血魂殿的人之前,守住节点。”
“我们先行赶往落霞谷,”穆云舟补充道,“同时用秘法传讯回宗门,将‘落霞谷’的情报及黑袍人之事禀明宗主与苏师姐,或可内外策应。”
两人连夜离开山屋,骑着马往落霞谷赶。夜色渐深,边境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穆云舟握着缰绳,掌心的玄石吊坠一直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他,前方的落霞谷,藏着比之前更危险的危机。
“你说,黑袍人说的‘玄脉节点下埋着族人’,会是真的吗?”沈子墨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果是真的,那千年前的事,恐怕比我们知道的更复杂。”
穆云舟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摇了摇头:“千年恩怨,真假难辨。但玄脉若彻底崩坏,众生皆遭涂炭,这其中也包括他们想解救的族人亡魂。先守住节点,阻止更大的灾难,之后才能理清所有真相。”
沈子墨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骑马的速度。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寂静的边境夜色里,朝着落霞谷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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