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舟将黑衣人死死捆在石柱上时,玄脉阵的震动已剧烈到让地面开裂,上古玄玉石的绿光黯淡如风中残烛,石缝里渗出的黑色气息顺着青石板蔓延,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像是无形的毒蛇在游走。他俯身揪住黑衣人的衣领,掌心银色符文光骤然亮起,光丝如淬了冰的细针,狠狠刺入对方皮肤:“爆灵符藏在墨渊阁哪处?信号符是靠齿间捏碎还是灵力触发?再不说,我让你尝尝符文噬心的滋味——那可比经脉灼烧痛上十倍!”
黑衣人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黑色衣袍,却仍咬着牙挤出冷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殿主大人的计划……绝不会被你们这群蠢货破坏!”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嘴角迅速溢出黑色血液——竟是咬碎了早藏在后槽牙里的毒囊,剧毒见血封喉。 穆云舟瞳孔骤缩,伸手去抠他的嘴,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牙龈,黑衣人眼中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涣散,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该死!”穆云舟一拳砸在石柱上,指节撞得生疼,却顾不上理会。线索骤然中断,爆灵符的位置成了无解的谜,而黑衣人提及的“半个时辰”时限,正像倒计时的鼓点,敲得人心慌。他转头看向仍在支撑玄脉阵的阁主,对方鬓角的冷汗已顺着脸颊滑落,染湿了胸前的月白长袍,金色灵力的输出越来越弱,玉如意顶端的玄晶都开始微微发烫——显然是被阵法反噬伤了根基。若再找不到爆灵符,就算拼尽全力守住玄脉阵,整个墨渊阁也会在爆炸声中化为废墟。
就在这时,掌心的玄石吊坠突然剧烈发烫,银光顺着穆云舟的手臂迅速蔓延,像一道指引的光带,精准指向通道外侧——那是客房区的方向!他心中猛地一动:吊坠对阴邪之气感知敏锐,爆灵符既是血魂殿的阴邪之物,其散发的气息必然会引起吊坠的强烈共鸣! 他立刻对阁主喊道:“阁主,我去客房区找爆灵符,您再撑片刻,我很快回来!”不等对方回应,便循着吊坠的银光,朝着通道外狂奔而去,脚步踏在震动的青石上,发出急促的“噔噔”声。
此时的客房区早已乱作一团。沈子墨带着十余名弟子,正与残余的五名黑衣人缠斗,银刀劈出的金色光刃与对方的黑雾碰撞,在庭院里炸开阵阵火星,黑雾落在地面,还在滋滋腐蚀着青砖。一名黑衣人见正面不敌,突然绕到侧面,手持短刃刺向受伤坐在台阶上的青云门使者,沈子墨眼疾手快,侧身挡在使者身前,短刃瞬间划开他的小臂,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染红了墨色衣袖。他忍着疼痛,反手将银刀狠狠刺入对方胸口,金色灵力顺着刀刃涌入,黑衣人身体瞬间被灼成灰烬,只留下一缕黑烟:“都打起精神!守住每间使者房间,绝不让任何人靠近!”
议事殿内的苏瑶,处境比沈子墨更危急。通风口的噬魂虫已孵化出上百只,黑色虫群如乌云般在殿内盘旋,嗡嗡的振翅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几只漏网的虫子突破防线,扑向天衍宗宗主,被她迅速掷出的火焰符纸烧成焦炭,符纸的余温还在空气中弥漫。苏瑶挥舞红鞭,火焰如一道灼热的墙,暂时挡住虫群的进攻,却见通风口又钻出三只体型更大的母虫——虫壳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普通火焰落在上面,竟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焦痕,根本无法烧穿!“天衍宗长老,借您的‘烈火符’一用!”她高声喊道,手中红鞭仍在不断抽打靠近的虫群,额角的汗水已浸湿了刘海。
长老立刻从储物袋里取出三张赤红符纸,掷向苏瑶:“接着!这符能燃尽阴邪之物,对付母虫正好!”苏瑶用红鞭的鞭梢精准卷住符纸,将自身灵力注入其中,猛地甩向通风口。符纸遇火即燃,瞬间化作三道熊熊火龙,顺着通风道钻了进去,里面立刻传来噬魂虫凄厉的嘶鸣,黑色的虫尸如雨点般落下,堆积在通风口外侧,散发出刺鼻的焦味。她趁机跃上房梁,将剩余的火焰符纸贴在通风口四周,火焰顺着符纸蔓延,彻底封死了虫群钻出的通道,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暂时……守住了,只要不再有虫卵孵化,就没问题!”
穆云舟循着吊坠的指引,冲进客房区庭院时,正撞见沈子墨与最后两名黑衣人对峙。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正攥着枚刻满蛇形符文的黑色令牌,令牌表面泛着淡淡的绿光,显然就是触发爆灵符的信号器!“拦住他!别让他捏碎令牌!”穆云舟大喊着扑上前,掌心的银色符文光瞬间化作锁链,精准缠住黑衣人的手腕,锁链越收越紧,勒得对方手腕发紫,令牌险些脱手。那人见状,竟要将令牌塞进嘴里吞咽,试图靠体内灵力触发,沈子墨反应极快,银刀快如闪电,瞬间斩断他的手臂,令牌“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滚到台阶下。
“说!爆灵符到底藏在哪?”沈子墨上前一步,一脚踩住黑衣人的胸口,刀刃抵住他的喉咙,语气冰冷,“别想着再耍花样,你的同伴已经死了,你若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这次黑衣人再没硬撑,脸上的阴狠被恐惧取代,颤抖着指向庭院西侧的柴房:“在……在柴房的柴火堆里,用黑布裹着,一共二十张,每张都连着引线,只要触发信号符,就会同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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